第4章 報仇雪恨(1 / 3)

這天張知秋來到一條小河邊洗幹淨身體,換下那身破舊髒亂的衣服,拿出包裹中小啞巴為其準備的衣服穿上,然後將破舊的衣服裝進包裹藏好,就去找了一家苦力行做搬運,每天都要裝卸不少來自各地的商品,本來管事看著張知秋矮小的身體和不大的年紀,不耐煩的趕他走,但他直接走到一袋大米跟前很將其扛起還跳了兩下,管事的就破例給他發了一個號碼。

就這樣張知秋又在苦力行幹了整整兩月,他登記的名字是狗娃,兩個月的辛苦讓他得到了急需的工錢。

六月的天氣十分燥熱,張知秋跟苦力行結完了工錢,雖說也扣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費用,但總得來說老板還算不錯,並沒有做的太過。

拿到工錢的張知秋照例去小河泡了澡,換上破衣服回到破廟睡覺,整整兩個月,他白天是苦力行的搬運工,夜晚是睡在破廟的乞丐演繹著兩種不同的身份。

次日一早張知秋換好衣服,在臉上做了簡單的偽裝後去捉了一些毒蛇,收集了毒液,然後留下了一條沒有取毒的蛇,其他的全都放走,之後又收集了一些粘上蛇毒的樹刺,最後去割了一截竹筒,

準備妥當的張知秋蹲守在縣太爺府邸附近,等到午時,周大金終於帶著一幫狗腿子出了門,他們吆五喝六大搖大擺著走向醉仙飯店,這飯店是個百年老店,相傳最早是以好酒聞名,後來老板的孫子繼承家業後因為喜愛美食,就建了這醉仙飯店,如今已傳了好幾代人。

周大金一行人自然是樓上包廂伺候,本來張知秋想上去,但始終沒有找到機會,隻能在樓下大廳點了最便宜的飯菜填飽了肚子,在店小二一臉嫌棄不停掃視的目光中不得不離開了飯店。

足足在飯店附近等了一個多時辰,直到申時一刻,周大金等人才酒足飯飽的離開了醉仙飯店,這些人離開飯店一路晃晃悠悠,不時調戲一下路過的婦人,然後走向賭坊。

張知秋一路隔得很遠默默跟隨,等周大金他們進去賭坊三刻鍾的樣子,他才摸了摸懷裏剩下的工錢走進賭坊。

不管盛世還是亂世,賭坊和青樓那都是生意興隆,都是離不開人性中一個欲望的欲字。

進到賭坊,那叫一個烏煙瘴氣,嘈雜的聲音充斥著賭坊,有下注的呼喊,有輸紅眼大吼大鬧的叫罵聲,有賣瓜子花生葉子煙的叫賣聲,還有輸光銀兩耍賴被打手痛打的哭嚎聲,那葉子煙的味道讓人頭昏腦漲。

張知秋雖是第一次進賭坊,但在他流浪的經曆中也遇到過不少傾家蕩產的賭徒乞丐,聽他們講述過賭場的一切,也從賭坊門口看到過裏麵的情景。

所以張知秋如同一個賭場老油條般,將褂子脫下係在褲腰帶上光著膀子在賭場中東遊西蕩,手裏拿著一些銅板不時掂著。

偶爾也會去下注幾個銅板,像極了搶來幾個銅板想來賭賭運氣的小混混,他滿口汙言穢語,跟著賭徒們輸贏的大喊大叫,為其惋惜或者喝彩。

卻沒人注意到他將粘有蛇毒的木刺借著人擠人的時候就那麼不小心的按進了周大金一行人的身體。

這木刺有兩寸長本來用於吹箭,但飯店找不到機會,如今的賭場卻又是條件不允許,所以他改變了策略,這大熱天的賭坊中烏煙瘴氣視線不好,加之人滿為患而且還有很多蚊子,那麼借著人群擁擠用木刺刺一下也就更為方便了,隻不過這需要他重新粘上蛇毒。

張知秋就這樣用著一根毒刺,將周大金一行人都刺了個遍,好在這些人進了賭坊幾乎都分開各自玩去了,否則他的行動不會那麼順利,被刺的人隻是感覺好像被蚊子還是什麼蟲子狠狠地咬了一口而已,雖說每次出手,張知秋都會被罵,讓他滾遠些,但這不妨礙他的行動成果,他每次點頭哈腰的馬上滾開,最後更是為了保險起見將兩根毒刺用飯粒粘在周大金的椅子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