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發生的事這麼快就被傳出去了。看來雲法酒店真是不簡單。不過,我們不是與火家聯手了嗎?有火家的幫助,怎麼還要玉龍回去?”司空靜一臉疑惑的看著已坐在床上的司空烈沉聲說道。
“雖然如此,但是火家現在能調動的人也是十分的有限,而且聽說,帝家上任家主還在世,隻是閉關數十年未曾出現罷了。現在帝家有難,他很有可能會再次出關,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強的實力,所以才想讓玉龍幫忙的。不會是你沒有搞定他吧。”司空烈眉毛向上一挑,對坐在身邊苦笑的司空靜說道。
司空靜白了他一眼,好似埋怨的說道:“要不是為了家族,我才不來這個破地方呢。玉龍他倒是很好說話,如果我求他,他肯定會幫我們……不過,他現在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不然他也不會將剛剛得到的蛄悾城放下不管,我不敢肯定,他一定會答應我的請求。”
司空烈倒在床上,枕著兩隻胳膊,望著滿是蛛網的屋頂對司空靜說道:“這就要看姐姐你的魅力了,姐姐這麼漂亮,難道還迷不倒那個玉龍?雖然他也很優秀,但是姐姐你也是世間不可多的美女。”英雄難過美人關,司空烈不認為有人不受他姐姐的魅力吸引。
聽著司空烈的話,司空靜的俏臉上頓時黯然,劉益萌、胡洋、澹台圜還有那個楊漢森的妹妹明明,一張張絕美的容顏在她的腦中湧現,將她原本對自己相貌的自信重重的敲擊到最低穀。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在她的臉上浮現,輕歎一聲,“烈兒,比姐姐漂亮的女子有很多,最起碼在玉龍的身邊就有好幾位,姐姐不能憑借自己的容貌來獲取什麼……不過,幸好玉龍他並不注重這一點,他最緊張的是被他當做朋友的人。”
司空烈歪著腦袋看著司空靜,清秀的俊臉上現出一絲俏皮的笑容,“既然他很看重自己的朋友,那自然會幫我們了,難道姐姐不是他的朋友嗎?”有弱點的人,更容易讓他們趁虛而入。
聽到弟弟的話,司空靜陷入沉思,透過破爛的窗戶向外望去,漆黑一片的夜色中隻有孤寂的風還吹,她喃喃自語道:“朋友嗎?或許是吧,不過我總是有一種附罪感。”她不知道,如果自己能更真誠些與許良相處,不妄想利用他的感情,他們的關係是不是會更融洽一些。
司空烈坐直了身體,麵帶正色的看向司空靜說道:“姐姐,這都是為了家族,你也知道家族再這樣下去,就要出現分裂,父親不希望司空世家就這麼毀在他的手中,所以,有些事情,你一定原諒他的做法。”
父親的心思她當然能理解,玉龍在火家的地位任誰都看得出,而火家在晨寰帝國的地位更是不用說,隻要與玉龍的關係搞好,那司空世家就有望複興,所以司空靜才不得已跟著許良來到了這裏。緩緩的轉過頭來,掃視了一圈,看著房頂不斷落下灰塵的破敗木屋,俏鼻一酸,如今司空世家已經落到住這種便宜地方的地步。
而還隻是個孩子的弟弟為家族受苦受累,就讓司空靜剛到陣陣的心酸。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正視自己的內心作出了最後的決定,任那剛剛萌芽的愛情幼苗枯萎,她知道自己現在的選擇都是她心甘情願,聲音顫抖的說道:“烈兒,真是辛苦你了,你回去後告訴父親,請他放心,我會想盡辦法讓司空世家重新振興起來的,你們一切要小心。帝家的事情,我明天一早就去找玉龍,拜托他幫我們渡過這一關,我想……他會同意的。”
司空靜為了家族的事情奉獻了多少,司空烈最是清楚,強迫司空靜為了家族而犧牲,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一滴淚水從他帥氣的臉上劃落,“姐姐,我知道不應該讓你犧牲色相來挽救家族。都怪我太小,實力不強大……”司空烈低頭哽咽的說道:“不過,姐姐放心,我會盡快成長,到時候由我來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做為難的事情。”
司空靜美目泛紅,晶瑩的淚滴映襯著暗淡的燈光,緩緩的從她可愛的臉龐上劃過,她伸出雙手將司空烈緊緊的抱在懷中,“烈兒,怎麼能怪你呢。不要勉強自己,我希望你活得不開心,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破舊的木屋,悲痛的哭泣聲,淒涼的氛圍,讓窗外看到這一幕的身影感染了些許悲傷,靜靜的消失在狂風之中。留下的,或許隻有那催人淚下的故事,還有那故事中讓人憐惜的姐弟,相擁在一起,默默的哭泣,甚至,讓整個夜晚,都顯得格外的悲涼……
火府別墅中,許良在窗前負手而立,望著狂風中的夜色久久不語,他身後的澹台圜靜靜的看著那略顯孤單的背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雖然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但是我還能分得出善與惡,她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公子還是不要怪她了。”
思緒飄渺中的許良,沒有發出任何言語。房間的燈光透過玻璃照射在路上,映襯出的樹影隨風搖擺。也象征著許良的心,左右擺動,不知該如何抉擇。
澹台圜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與許良並肩站在窗前,順著他的目光遠望,“她這種做法或許不對,但是,她這麼做完全是出自一個女兒對父親的孝心,如果換做其他人一定也會這麼做,何況她並沒有惡意,完全是為了她的家族。”
或許,這些讓她回想起神誌不清時那悲慘的生活。澹台圜眼眶泛紅,抬手輕撫了一下麵頰,語帶悲傷的接著說道:“公子,我羨慕她,即便是為了某些原因出賣自己,卻擁有一個值得她甘心付出的理由,而我……”澹台圜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前生活在什麼地方,做過些什麼事情,存在這個世上又有什麼意義……”
許良緩緩的轉過頭來,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微笑,“其實,我並沒有怪她,隻是有些難過,我希望我身邊的所有朋友都可以真誠以待。因為在很小的時候,我就跟師傅相依為命,根本沒有朋友。在我走出深山之前,我從來沒有開心過,直到認識第一個朋友。我們互相幫助,坦誠相待,我想這才是真正的朋友……而我不知道她是否不把我當成朋友,遇到了困難為什麼不直說?”他知道,‘背叛’已經在他的心頭劃出了一道傷,即使痊愈,也總會留下疤痕。
許良不再多說,結束了對話,“我說過,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夜深了,你也去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趕路,司空靜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
澹台圜聽不出許良到底打算怎麼做,擔憂的看了眼許良,但也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你也早點睡吧。”
送走了澹台圜,許良靜靜的躺在床上,回想著一幕幕的往事,淡淡一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漸漸睡去,最後思緒在夢中飄散:狂風過後,明天的陽光會更加燦爛,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