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見楊霞沒有反對,頓時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還真不情願當這個蛄悾城的城主,還好隻是個掛名的,什麼都不用他過問,不會有什麼麻煩,否則……許良苦笑著搖了搖頭,真被這些東西權勢束縛住,隻怕將是他一生苦難的開始。
不過,世事不可預料,誰知道未來又會如何。
蛄悾城沒有什麼需要許良操心的地方,那麼接下來要的就是三部族典的事情。許良想著,是時候回晨寰帝國去找第五宏博,問問他到底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火郢乜見此事已經定下,微微一笑對許良說道:“那先生先休息吧,我先去通知家主,幫您處理這裏的事情。”
許良輕輕頷首,又轉過來對楊霞說道:“你也去處理一下城裏的事情吧。還有,胡洋,你也跟著去吧。”
胡洋一慌,馬上向前一步,急切的說道:“主人,既然我是您的奴婢,那就不會再離開您半步。”
眾人一聽都有些不解,剛剛胡洋叫許良主人時他們就覺得奇怪,現在又聽胡洋說是許良的奴婢,均好奇的看著許良,似乎是希望他能解釋些什麼。
許良無視眾人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表示。
楊霞見他再沒有什麼吩咐,便退出屋外,隻是在路過胡洋身邊的時候,輕輕的說了聲“謝謝。”便退出了火府別墅,去整頓亂做一團的三個集團,火郢乜也帶著火晟雄和火晟風走上樓去,向火正天發送消息。
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許良慢慢回過身,掃視了一眼剩餘的幾個人,沉聲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帝巴段他會來這裏?”
司空靜聽到許良的質問,急忙說道:“連益萌姐姐都占卜不到你的消息,我們都很擔心,今天本想要去找你,沒想到卻碰到了帝巴段。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幸好胡洋姐姐聰明,將他引到了‘搶聖集團’大樓,之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許良眉毛一挑,占卜不到?當時他應該在‘幽冥亡淵’之下,他們確實找不到自己,但是怎麼會占卜不到。難道和他當時處於生死攸關的狀況有關?這方麵的事情他不甚了解,考慮再多也無用。轉而看了疲憊的幾人一眼,暗自慶幸自己來得及時,要不然以帝巴段的實力,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了,你們也都累了,去休息吧。”隨後,他又看了看身邊的澹台圜,對司空靜說道:“她初來乍到,可能還有些不熟悉,你多照顧她一些。胡洋,你也跟著去吧。”
雖然澹台圜與幾人相處甚短,但是,看到她怯怯懦懦的樣子,就讓司空靜和胡洋很容易的接受了她。於是,司空靜笑嘻嘻的左手挽著澹台圜,右手拉著胡洋朝屋內走去。
現在,廳內就隻剩下劉益萌和楊漢森兄妹。劉益萌滿眼溫柔的看著許良,而楊漢森欲言又止在廳內不停踱步。
許良又怎會沒看出他有話要說,隻是好笑的看了一陣他的窘態,才調侃著說道:“怎麼了,是不是這幾天沒吃好,想吃什麼盡管跟我說。”
楊漢森撓著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的,大哥。我……我想先回家看看,我和妹妹都出來很久了,父親一定會擔心的,所以……”
“去吧,代我向你的家人問好,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說。”許良微笑著點頭應許,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個楊漢森根本不需要向他請示。隨手拿出一張晶卡遞到楊漢森的手中。
握著晶卡,楊漢森這個粗獷大漢的眼中漸漸朦朧,一時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大哥……我會回來找你的,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到我生活過的地方去看一看。”
許良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男人,別婆婆媽**,你現在這個樣子像個男人嗎?”一時間,他也有些感慨和不舍,沒有楊漢森他的樂趣又少了一樣。不過,如果楊漢森知道許良是這麼看他,一定會不甘的哇哇直叫。
“大哥,你保重。”楊漢森胡亂的抹了一下臉,說完拉著好似有話要說的明明走出了別墅。
許良無奈的搖搖頭,這也太幹脆了,還沒有和其他人道別就走……不過,他知道,楊漢森會回來。
終於,大廳內就隻剩下劉益萌和許良二人,劉益萌緩緩走到許良的身邊,關心的問道,“這幾天你到底去了哪裏?幽冥森林中根本沒有你的身影,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這還是她頭一次遇到,自己不能占卜的事情。
許良隨意的敷衍道,“沒什麼,隻是小意外而已,我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他並不希望身邊的朋友為他擔心。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不在乎在劉益萌看來,是對她的排斥,是不讓她接近的表現。
而劉益萌的詢問,讓許良想起她是占卜師,不知道她能不能占卜出關於三部族典的事情。“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我這裏有三部奇怪的書,但是卻打不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占卜出什麼。”
許良還需要她。劉益萌猛然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應許道:“當然可以。不過,我的水晶球破了,要先回到明耀城中的玻璃小店再做一個。”
許良有些迫不及待,“那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趕回明耀城。”心情激動的他,沒有注意到劉益萌曾有一瞬間的異常。
…………
深夜,烏雲遮掩住皎月傾瀉的光芒,狂風吹襲,讓整個蛄悾城顯得極為陰森。一個身影趁著夜色慌亂的從火府別墅溜出,向雲法酒店方向跑去,到了雲法酒店附近的一棟小木樓後,回頭四周的看了幾眼,隨即閃身進入其中,隻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黑暗的角落裏,一直有雙眼睛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小木樓內,燈光昏暗,從窗縫吹進的風,在屋內發出嗚嗚的聲響類似月夜下的狼嚎。剛剛進入小木樓的那個鬼祟身影,在燈光下赫然顯現,竟是——司空靜。她三兩步走上樓去,在一間小屋的門前停下,輕輕的敲響房門,隨著木門‘吱呀’的聲音響起,門內出現一個相貌與她驚人相似的男子。
“姐姐,你怎麼才來,我都快要睡著了。”男子把司空靜讓進了屋裏,慵懶靠在牆上的對她說道。
司空靜極為不雅的一屁股坐在屋內僅有的一張木床上,“烈兒,父親要你來有什麼事?怎麼這麼急,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隨是這麼說,可一點也看不出她的緊張。
司空烈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我也沒辦法,事情太緊急,帝巴段被那個玉龍殺死的消息,已經由雲法酒店發向整個大陸,帝家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我們司空家的頭上,正要進舉我們隱居的地方,所以父親要你趕快帶著玉龍回去,同時讓他向火家求助。”邊說邊向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