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九十七 竟然是女人(3 / 3)

呼吸的一瞬間加深,使呆愣住的許良暴露。怪人雙眼猛地睜開,赤紅色的雙眼散發著淡淡血光,右手一抬,一道紅光徑直向屋外的許良射來。許良精神一震,身體向旁邊翻去,躲過蔣正的獨門功法六脈元真指。攻擊的突如其來,讓尷尬的許良不得不小心對付。

‘砰’的一聲,紅光將木屋的小門撞得粉碎。怪人破門而出,站在許良的麵前,兩人凝視而立。怪人周身紅光仍未散去,血紅雙眼充滿敵意的盯著許良的深藍色雙眸。許良注視著怪人的眼睛,目光不敢下移,想到那依舊赤裸的上身,他的臉上不免有些發熱。

怪人右手向後探去,拿出那把黑色的匕首,反握橫在身前,散亂的頭發使許良無法看清她的相貌,但卻在她的眉宇之間看到那雙散發野性光芒的豔紅雙眼。玄凝眼實在是太可怕了,把一個女人變成這個樣子,毫無人性,凶暴殘忍……不知道這還算不算是個人,也許被稱做野獸會更恰當一些。

許良先前的厭惡情緒,在這一刻轉為憐惜。擁有玄凝眼的她對自身的能力有所幫助,但卻也因為這雙奇異的眼睛而失去神誌,靠本能在這幽冥林中獨自一人孤單的生存,過著非人的生活。想要將這人女人帶回人世,讓她恢複神智的想法,在許良的心中一閃而過。

怪人赤紅雙眼中的四個瞳孔,不斷搜視著許良的全身,臉上現出一絲恐懼之色,慢慢的向後退去。她清楚的看到男子的身上擁有強大的能量,神智不輕的她知道那並不是她所能抗衡的。而且一種毀滅性質的力量存在男子的身上,隻是這種力量內卻夾雜著活泛的生命氣息,兩種極端的力量在這個男子的身體內共存。是因為那種毀滅的力量完全靜止,沒有一絲流動和運轉嗎?不管怎麼樣,那強大的力量讓她不敢靠近,怪人慌忙的轉過身向木屋的後方跑去。

許良詫異的看著落慌而逃的怪人,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不過許良到是看得出她的恐懼,自己身上有什麼能讓她感到害怕?這時許良注意到,她跑去的方向竟是峭壁下的石縫,一旦讓她進入那裏,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找到她。許良忙運起疾風步法,轉瞬攔在她的身前。

怪人微微一頓,雙膝微屈,隨即猛地躍起,使出犰萬刃的‘神鬼疾風腿’,出腿迅速而有力,元真湧向腿中,散發著淡淡紅光,伴隨著她大聲的狂嘯,帶著破空之聲急速襲向許良。泥沙不斷翻飛,強大的勁氣下許良臉上的皮肉陣陣顫抖。

許良剛剛站定,已經來不及躲開這淩厲的一腿,於是他迅速撐起精神力屏蔽。可是在通過森林的路上許良使用精神力屏蔽過濾濃毒,精神力已經所剩無幾,屏蔽更是薄弱無比,隻聽‘轟’的一聲,屏蔽被怪人一腳踢碎,‘神鬼疾風腿’餘勢不減的踢在許良胸口。一股巨大元真之力頓時襲入他的體內,許良倒飛出去,仰頭噴出一口透明的‘生命源液’。

而怪人也未停住身形,隨著許良飛出,因狂嘯而張著的嘴正好接住許良噴出的‘生命源液’,聲音嘎然而止。‘咕嚕’一聲,她的喉嚨一動,絲毫沒有準備的將‘生命源液’吞了下去。隨後,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毫無知覺的暈了過去。

倒飛出去的許良,撞在光滑的峭壁之上,擊起一片碎石,隨即身體一沉,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一般,快速的向石縫中墜去。

一片黑暗將他包圍,隻有一線陽光隱約可見,而就在這一點光亮之中,一個黑影也隨著他落下。狂風在耳邊咧咧作響,許良像是被某種不明的力量禁錮,動彈不得,無力的隨著吸力向下落去。

體內靈核一陣巨顫,元靈仿佛即將破核而出,若是暗影狂殺功法這時正常運轉,恐怕他早已命喪當場。突然間,一種熟悉的精華元素,異常狂暴的向他體內湧入,許良依稀記得這種精華元素華爾生好像使用過……對!正是暗夜這種十分罕見的精華元素,可是為什麼這裏會充滿了暗夜精華元素,而且這些元素又怎會如此活躍?

暗夜精華元素不斷衝擊著許良的身體,在他體內沒有絲毫停滯的運轉。血管內的生命源液像被這暗夜精華元素激怒一般沸騰起來,抗拒著暗夜精華元素進入血管,而暗夜精華並不在意被排斥在血管外,霸占著許良身體的經脈,在許良的周身循環一周,隨後不斷的衝入靈核之中。

靈核確實堅硬無比,在暗夜精華一次次的衝擊下,仍然不被撼動保持著原樣。隻是,靈核內部的元靈,仿佛在與外麵的暗夜精華元素相呼應一般,劇烈的顫抖著要向靈核外部衝去。裏外夾擊的情況下,靈核漸漸的有些鬆動,許良心中一凜,這樣下去靈核破碎,元靈瞬間崩發,又沒有暗影功法的疏導,定會造成元靈在體內亂串,最終導致暴體身亡。

運行暗影狂殺,他會死,不做任何反應,任靈核破碎,他也會死。既然如此倒不如提升功力,看看影刺的限製到底多厲害的好。

想到此處,許良心中一橫,暗影功法迅速運起,將暗夜精華元素轉化為元靈,在全身不斷循環,而靈核內的元靈,也在暗影功法運起的一刹那噴湧而出,與暗夜精華所轉化的元靈溶合,最後全部流入靈核,提純後再次湧入,就這樣不斷吸收轉化再循環。

很快,許良體內的元靈達到了暗影功法第六層的要求,開始粹練身體。萬蟻食骨的感覺再次湧現,體內雜質從身體上的毛孔中排出,難聞的氣味被下墜形成的狂風一吹而散,被汗水浸濕的衣服也在瞬間被風幹……黑暗中,許良的身體發出淡淡的金光,極為俊美的臉因難忍的痛苦變得異常扭曲。

耳邊的風聲漸漸遠去,身體再也沒有下墜的感覺,上方的光線漸漸消失,隻剩下一片黑暗。此刻,隻有難耐的痛苦伴隨在他的身邊,瞬如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