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玄凝眼有利也有弊,很多功法運行元真的順序都不大相同,這樣一來,隻要有兩種不同的功法被異人學會,就會在精神上造成異常強大的壓抑感,久而久之就會導致精神不正常,神誌不清,甚至會造成體內元真混亂暴體而亡,所以這異人很快便在大陸上消逝得無影無蹤,沒想到這蛄悾城出現的怪人竟然會擁有玄凝眼。
不過許良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他現在隻想知道那柄黑色的匕首,到底是不是暗之刃,轉頭看了一眼胡洋,他沉聲問道:“你說的那個明明,她現在在哪?”
胡洋泛起嫵媚的笑容對許良柔聲說道,“主人放心,明明安全得很,她現在可能在為集團的姐妹治療呢。”
“那好,你先回去吧。”說完許良就要向森林走去,那是怪人離去的方向。
胡洋見許良想要去找那怪人,死死的拉著他的胳膊,眼中滿是擔憂的說道:“主人,千萬不要去,這片森林名叫幽冥林,除了那個怪人以外,沒人進去後可以再出來,而且那個怪人就是受傷了也很危險,主人還是不要去了。”
許良看著焦急的胡洋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淡淡一笑說道:“沒關係的,別忘了我還有黑羽,遇難時它一定會趕到我身邊,你回去吧,我會盡快回去。”
仍然不死心的胡洋,抬頭注視著許良深藍色的雙眸,嬌聲說道:“如果主人真的要去,那就把我也帶上,至少危險的時候我也可以幫上忙。”
看了一眼不遠處地上昏迷不醒的三人,許良略為嚴肅的對胡洋說道:“你還是先把他們三人帶回去吧,要是不馬上對他們進行治療,下一次他們恐怕就不能出戰。一旦遇到什麼突發危險,蛄悾城也會受到很到損失。”
胡洋嬌軀一震,美目看向倒在地上嘴角流血的楊霞,輕輕地咬著性感的嘴唇,緩緩地點了點頭,這才鬆開許良的手臂,柔美且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主人一定要小心,早點回來,奴婢還沒有侍奉過主人呢。”說完她快步小跑到楊霞三人的身邊,手指快速擺動,隨即向上輕輕一托,地上受重傷的三人同時浮了起來。
胡洋嬌媚的眼神看了許良一眼,騰空而起,向蛄悾城飛去。
望著胡洋離去的身影,許良輕輕的搖了搖頭,腳下運起疾風步法,順著怪人離去的方向快速奔去,眨眼間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之中,隻留下身後揚起的一道灰塵,經久不散。
幽冥林,林如其名,陰森幽暗,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這裏都是漆黑一片。因為森林的上空總是彌漫著一層濃濃的霧氣,陽光無法照射進來,正因為如此,幽冥林中少有怪獸,卻存在比怪獸更為恐怖的事物——白魂。其實白魂也算是怪獸的一種,它具有人形的輪廓,卻沒有麵孔,沒有任何器官,而它身體晶瑩剔透,所有內髒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其實白魂非常懼怕陌生人,當它恐懼時,身體各個部位會冒出一種巨毒無比的白色氣體,隻要人吸入這些氣體,便會自五髒六腑開始腐爛,直至剩下一張皮囊。所以隻要有人靠近,它就會全身泛白,猶如幽靈一般,而這片森林也因為白魂的聚集才有幽冥之名。
在林中快速穿梭的許良,見到第一隻白魂時就掩住呼吸。而白魂除了放出毒氣以外,再無其它的攻擊手段,許良也不打算與它們糾纏,略過一個個白魂,沿著地麵上的血跡一路追蹤。
漸漸的,屏住呼吸的前行讓他有些支撐不住,卻又因為毒氣太濃而不能張口呼吸。許良心中不由猜測,那個怪人到底是如何抵抗這巨毒的。
慢慢的毒氣漸稀,在達到精神力屏障能過濾的低濃度時,許良撐開精神力屏蔽,擋住體外的毒氣,深深的吸了一口被屏蔽過濾後的空氣,難受的窒息感轉瞬消失。要不是元靈不能運轉,他又何必怕巨毒侵體?
血跡越來越密,許良低下身,用手撚了撚一小撮沾滿血液的泥土,少許的餘溫從指尖傳來,怪人離此應該不遠。許良加快步伐,腳底生風,掃起一片落葉。
越去往森林深處,環境越漆黑寂靜,白魂也少了許多,但是繼續行進不久,許良便猛然停下了腳步。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具白魂的屍體,那屍體倒在離他不遠的地上,軀體已經殘缺不全,內髒流了一地。
許良胃裏一陣翻湧,差一點吐出來。但還是忍著嘔吐的欲望,走到屍體跟前仔細觀察。周圍的血跡還未幹涸,說明白魂剛死不久,而通過傷口上的齒痕能判斷,它是被人活活啃食至死,而且頭部幹癟,表明腦液已被全部吸幹。
這肯定是那怪人所為,仔細的搜尋了一下四周,又發現幾隻同樣的白魂屍體,許良看著白魂慘死的樣子,心中不由對殘忍的怪人升起厭惡的感覺。從他吸食腦液的行為,以及探查四周沒有發現怪人受傷留下的血跡看來,白魂的腦液對他的傷口應該還具有療傷效用。
此時許良已無法跟著血跡追蹤怪人,但從屍體出現的先後位置推斷,怪人是往森林的最深處逃去。許良攥了攥拳頭,步法施展,快速的向前方追去。
黑暗的幽冥林中突然出現一絲光亮,那裏應該沒有被大霧掩蓋的區域。許良快趕了幾步,朝那道亮光處奔去。隨即,一個數千仗高的峭壁出現在他的眼前,峭壁前方有一道三米多寬的漆黑石縫,這道石縫中不斷湧出陣陣寒風,使峭壁不染一絲塵屑,光滑無比,就像萬和禁地處的石壁一樣,而就在石縫的邊緣,一座破敗不堪的矮小木屋立在那裏。木屋內隱隱傳出怪人平穩的氣息。
許良心中一怔,沒想到怪人恢複的這麼快,吸食白魂腦液的作用真的這麼明顯?他小心翼翼的向木屋靠近,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來到木屋之外,透過木頭之間的縫隙窺視,屋內的一切皆呈現在許良的眼中。
木屋之中零亂無比,一張簡陋的木桌,一把殘破的木椅,還一張暫且可以叫做床的木板。木板之上怪人赤裸著上身盤膝而坐,雙眼緊閉,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紅光,從他身上全部消失的傷口,可以看得出他恢複的速度極快……許良的目光遊走於怪人赤裸的上身,隨即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怪人的胸前竟然微微鼓起,一對女人特有的……天!她竟然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