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揚卡將軍,祝賀您!”在瑞士聯邦議會舉辦的慶典中,巴內塔第一個走到了揚卡的麵前,舉著手中盛滿殷紅色葡萄酒的酒杯向他祝賀:“讚美您和您的士兵的英勇!”
從前線回來後,揚卡已經聽了無數句類似的話了,多少也是有些審美疲勞了——盡管巴內塔的話時發自內心的。所以揚卡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
聯邦軍像是閃電一樣迅速的擊潰了來犯的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快得連路易十二都沒有反應過來。所以瑞法邊境在戰爭中顯得平靜的有些奇怪。
不過對於瑞士聯邦來說,一場偉大的勝利,等於是在向全歐洲正式宣布:瑞士從今往後將會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了!
“尊敬的巴內塔州長。”不一會兒,一個高大健壯的短發男人走了過來,“不介意我加入您跟揚卡將軍的會談吧?”
巴內塔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伯爾尼州的州長森德羅斯先生,揚卡就是伯爾尼州的名將,所以揚卡也衝森德羅斯點了點頭示意。
“當然不介意,尊敬的森德羅斯州長。”巴內塔對眼前這個明明看起來虎背熊腰偏偏做人卻十分陰狠的伯爾尼州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跟巴內塔-策林根一樣,森德羅斯也是年少成名,不過巴內塔是父母早逝,一個人打拚出來了一個天下,而森德羅斯卻是作為父親的幕僚成名的,在父親去世後,他也憑借名望和能力一躍成為了伯爾尼州的州長,而且把個偌大的伯爾尼打理的井井有條。
對於森德羅斯的能力,巴內塔沒話說,但是他的人品,巴內塔就不想多說什麼了。當年他作為幕僚的時候,就曾經在背地裏為他的父親剪除了不少的政敵——這也是他的一條成名之路。
巴內塔一看森德羅斯咧著右半邊的嘴角,就知道這家夥很可能又準備過來炫耀一番了。森德羅斯是伯爾尼的州長,而揚卡是伯爾尼的名將,所以,這些天估計森德羅斯聽得恭維話也是不少,可是巴內塔對於恭維,實在是沒多大興趣,想想也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首先祝賀揚卡將軍的勝利。”出人意料的,森德羅斯居然沒有去誇大伯爾尼州在戰爭中起到的作用,反而讚揚起了揚卡來。可是巴內塔似乎嗅到了什麼,而且有一點,巴內塔十分不習慣有個人在他麵前用哪種就跟他的上級一樣說話的口氣。
恭維話,再多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厭煩,何況對方是自己家鄉的州長,揚卡隻能再點點頭,這也是他的極限了,這位鐵骨錚錚的老將對於場麵上的事情不是那麼的在行,何況森德羅斯在說話的時候怎麼看怎麼不是誠心的讚揚自己。
至於巴內塔,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之後同樣的衝著揚卡舉了舉酒杯。
森德羅斯對於兩人的反應還算是滿意,笑了笑之後,接著說:“那麼,尊敬的將軍閣下和尊敬的州長先生,兩位如何看待獨立了的瑞士聯邦呢?”
揚卡是個典型的軍人,他所熱愛的是他的事業,是在戰場上隨處可見的血與火,而不是政治,於是隻好聳聳肩,象征性的說了句:“未來的聯邦,將會是自由的,而自由的聯邦,將會是強大不可侵犯的!”
森德羅斯聽回答的重點不在揚卡那,於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看著在一旁思考的巴內塔,“策林根州長,您認為呢?”
巴內塔輕微的搖了下頭,接著說:“我認為,自由和獨立的國家,就現在看來,無非就是以下的幾種形式:一,類似法國、西班牙的王國,政權被君主把持;二,類似威尼斯的共和國,政權在最頂端的共和國十人議會手中;三,神聖羅馬帝國弱肉強食的選帝形式;四,呃,尊敬的州長閣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