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另一個地方是哪?為什麼不能做將軍?”沫禾疑惑的看著娘,似乎覺得娘有事瞞著,並且,這件事一定還有人知道。
“在那個地方不會有將軍,沫禾,這是關於你外公西國侯和你爹的大事,你會明白的。”娘嚴肅極了,似乎在說一個驚天大秘密!
“娘,你們怎麼可以……”沫禾眼淚直掉,打濕了娘裙上的蓮花。
“沫禾,娘也無能為力,隻有你為將軍府做些犧牲了,沁陽不適合。”娘忽然落下了一滴淚水,“啪”的在沫禾的手背上變幻成一朵晶瑩的花。
天順十四年六月二十二
清荷園的荷花開的火熱,清一色的都是潔白無暇,娘說,白荷花最素雅,紅色的妖魅,粉色的無邪。
“大小姐,二小姐來了。”沫禾的貼身丫鬟初月喊道,比沫禾大三歲的年齡,卻也心靈手巧。
沫禾懶得答應,初月知道她的脾氣,便帶著沁陽進來了。沫禾笑道:“終於把你盼來了哦。”
“你倒有心情啊!退了學在家裏當嬌小姐呀!”沁陽毫不客氣的批鬥了一下她。
“誰叫我一詩驚人呢!我說你啥時候也整兩詩,咱來個絕代雙驕!”沫禾沒心沒肺的笑著。
“還好意思說,我要是也走了不就剩琉傑一人在書館磨耳朵了嗎?”沁陽說道。
“讓他一人磨去!省得像你一樣搞批鬥會。”沫禾白了一眼。“對了,我問你,將軍的女兒有什麼義務責任去一個地方啊?”
“怎麼?他們逼你做什麼?”沁陽眉頭輕蹙,問道。
“初月,你不知道嗎?”沫禾又問。
“這事可能關係重大,我也不知道。”初月不好意思的笑笑。
“要是知道就好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沁陽終於嚴肅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好事?你又不是先知。”沫禾疑惑道。
“如果是好事,我們怎麼不知道?”沁陽答道。
“哎呀,不管它了車道山前必有路,畢竟咱們現在還是小不點,是吧!”沁陽安慰道。
“妹妹!”這時,琉傑突然進來了,一身的象牙色錦袍,如黑色綢緞的長發用青玉浮雲冠束起,時光把一個七歲小男孩蛻變成俊朗的十四歲少年。
“哥!”沫禾起身,笑眯眯的喊道,聲音甜的跟蜜似地。
“傑哥哥。”“大少爺。”沁陽和初月也都笑著打招呼。
“大家都在啊,正好,我有事宣布。”琉傑嘴角一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大少爺,別賣關子,快說啊!”初月第一個反應過來,等不及的樣子讓人想笑。
“嗬嗬,今天爹去宮裏了,娘也去千佛寺祈福了,總之今天申時前他們不會回來,所以呢我決定,帶你們偷偷出府去玩。”琉傑壓低聲音,不讓別的人聽到。
“出府?好耶!大小姐二小姐,你們說怎樣?同意吧!”初月一蹦三尺高,高興地像中了頭等獎似地。
沁陽允了一小口茶,道:“呆在家裏都快成精神病了,我舉雙手讚成。沫禾,你呢?”
沫禾一笑,道:“沒意見。”
“好,大家都同意了,你們先去準備一下,已時在後門會合。”琉傑說完,風似地走掉了。
“哇——大少爺的輕功長進不小啊!”初月驚歎道。
“喜歡你也去學吧。”沁陽玩笑道。
“沁陽,初月,既然是私自出府,那就這樣吧!初月,你趕快去找三套男裝過來。”沫禾眼珠子一轉,主意上心,穿越到古代,何不過一把女扮男裝的癮?
“你是說女扮男裝?”沁陽明白了。
“大小姐,這不太好吧?畢竟你們都是將軍的女兒啊!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那可就……”初月眉毛都糾結在了一起,對她來說確實不合禮數。
“怕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說了,我們從來沒出過府,誰認得我們?揭穿了大不了就死不認賬唄!”沁陽不以為然,這個誘惑對她來說可不小呢!
“好吧好吧,我這就去找。”初月沒理再說了,隻好順著她兩的意思去。
“沁陽,你說咱們去哪?”沫禾問到。
“跟著傑哥哥走唄!”你我又不認識路,我就希望,能看見好多帥哥。”沁陽雙手合十,眼冒桃心。
“你這丫頭還不改爛毛病!”沫禾無可奈何的笑笑。
已時……
“妹妹,你們怎麼這副打扮?哎你們這些小機靈鬼。”琉傑斜倚後門,好笑的打量她們。
沫禾一身淡綠色紗衣,沁陽一身藍色錦衣,初月是一身黃色紗衣,粗一看還真以為是三個小子呢!
“男裝方便嘛!”沁陽答道,又整了整歪斜的衣襟。
琉傑搖頭道:“服了你們了,走!哥帶你們好好玩玩。”琉傑一個響指,四個人便一起奔向鬧市。
第四章
初遇
東街的糖葫蘆,西街的蔥油餅,南街的糖人,北街的……
“收獲不小啊!高興死我了!”初月一個勁兒嚷道。
北街人群熙攘,車水馬龍,紅漆廊柱,朱庭樓閣,叫賣聲此起彼伏,酒家招旗迎風飄揚,天子腳下,一片繁榮。
“妹妹,你們想要什麼跟哥說就是,想吃什麼哥全部買給你們!”琉傑手上捧著一袋糖葫蘆,一袋蔥油餅,當然,這些全都是那些小妮子的。
“哥哥萬歲!沫禾她們興奮的喊道,惹來不少人好奇回頭看。
沫禾像鄉巴佬一樣環視四周,忽見前麵有一家古玩鋪,裝修古樸大方,禪香嫋嫋,沫禾道:“哥,我想去那裏看看。”
哥一抬頭,笑了:“妹妹真是好眼光,那是京城最好的古玩鋪,妹妹有興趣,哥就陪你去看看。”
沁陽和初月聽到了,也要去,一行人便進了那家鋪子。
“哎!幾位小哥,想看點什麼?”夥計見來客衣著華麗,舉止不俗,知道定是來了貴客,態度非常殷勤。
古玩鋪子裏果真好東西不少,一副“德隆望尊”的題字,筆法多勁利而少柔媚,有力透紙背之感,即使細筆也是在飄逸中顯出筆力的沉著,實為一副好字,可是,家裏不缺字畫,再買一副又有什麼用?沫禾惋惜的搖搖頭,突然之間,驚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