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順從(1 / 2)

蕭儀蕭大人最近春風得意,雖然背後有些閑言碎語,但是他毫不在意,相比與這些無關痛癢的流言蜚語來說,到手的實惠卻是實實在在的。他隻知道自己是臣子,服侍哪個君王,便揣摩哪個君王的喜好,迎合他們的需要,多麼正常。

現任的離國君王晟慎的確也對這位先王鍾愛的臣子非常寵信,君子有君子的用處,小人有小人的好處。

目前離國這種狀態要是問政於君子,君子們肯定誓死不降,要求君主一定和雲國死磕到底,這是典型的雞蛋碰石頭,晟慎不屑一顧地冷笑。

蕭儀就不會這樣。

陛下,敵強我弱,我們要忍辱負重。

賣國?不不,這怎麼能是賣國呢?這些人鼠目寸光,不知計長遠。

再多麼無恥的事,蕭儀總能把它說得神聖,說得冠冕堂皇。

晟慎的臉上露出一絲好笑,有時一個阿諛奉承的小人卻能說中他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無論他說什麼,蕭儀都會立即點頭稱是,他想,先王可能就是喜歡那種感覺,自己所說出的話所作出的決定都是英明偉大從不錯誤的。

皇太後會憂心忡忡地對他說:“我兒,你要親賢臣,遠小人。”過了一會,皇太後又說:“看在他對你父親如此忠心的份上,從輕發落吧。”

蕭儀渾身是血,抱著先王痛哭流涕的場麵印在所有人的記憶裏,連皇太後想起這個心裏都覺得蕭儀這個人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

母後的眼光畢竟局限於**,她並不明白小人的作用,他不僅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還可以做出你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情。

蕭儀不僅可用,而且可堪大用。

對於君主來說,君子也好小人也罷,隻有用得合適,總能各得其所。

現在不僅雲國甚至離國上下都覺得新君有些昏聵,蕭儀搜羅各地美女,絡繹不絕地送往雲國都城去。

出使雲國就需要蕭儀這樣的臣子,把臉放在腳下不僅自己踩,還可以笑著請別人一起踩。

他有時很喜歡這種真小人。

選美,在離國如火如荼地舉行。

這一天,對於蕭家小姐蕭繁弱來說,絕對是個震驚的一天。她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脖子上不僅多了一道紅痕,順帶連記憶都沒有了,她認不出任何人來。其實,這是正常的,因為真正的蕭小姐蕭繁弱已經死了,殼子裏被人掉了包,舊瓶裝了新酒。

對於蕭家唯一的寶貝女兒來說,蕭夫人還是非常疼愛的,大發雷霆,要把所有服侍的人打死的打死,發賣的發賣,一眾丫鬟婆子們膽戰心驚。

這個時候,蕭老爺擺了擺手,把夫人拽到內室悄悄地說:“大喜。”

蕭夫人雖然對於丈夫從來是夫唱婦隨,這個時候麵色還是有些不好看,說:“老爺,那可是我們唯一寶貝的女兒呢。上吊不說現在連我們是誰都認不出來了。”說完,拿出錦帕拭了拭淚。

蕭老爺麵色陰沉地說:“你要是知道這死丫頭做了什麼事,你也會覺得她不記得了是大喜事。”

說完,便把蕭繁弱和一個窮小子私定終身,並被自己略施小計送到戰場的事,說了出來。

蕭夫人目瞪口呆。

蕭老爺繼續說:“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妄想我蕭儀的女兒,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蕭夫人著急地說:“老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小子呢?”

蕭老爺冷笑一聲說:“在戰場上,我瞅準時機,派人悄悄一刀砍死了他。戰場混亂,死傷無數,就是追問起來,殺紅了眼,看錯了都有的。”

蕭夫人拍了胸口,不由得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慶幸地說:“還是老爺英明。”臉上由擔心變成了驚喜,然後恨恨地說:“哼,我是寧肯這個女兒死了,也不肯她嫁給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