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對別人說的話，但溫呈心裏的角落響起了一聲轟雷。
他的眼神落在袁苑眼裏，染上了一層陰影，拽了拽路寧的衣袖。
路寧露出一個寵溺的微笑。
這家餐廳的隱私性其實不錯，但還是避免不了被人打擾，有粉絲認出來袁苑過來要簽名，還有人因為溫呈的臉過來問聯係方式。
“可以不要打擾我們嗎？謝謝。”他的拒絕帶著微笑，還有不容反抗的冷冽。
歲月第一次聽見他毫無感情的說話，不知道他工作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嚴肅。
結束的時候，歲月去了洗手間。
見歲月走遠了，袁苑露出的質疑的目光，“一直沒問你，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如你所見。”
“別給我繞彎子。”
“準確來說，是我的單戀。”
袁苑皺著眉頭看他，“你可別給我找事兒。”
“放心，你高一時候話我可還記著呢。”
“你認真的？”
“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她知道溫呈是個什麼人，不然也不會放棄他爸的公司獨自創業，但對他的曆任前女友也都了解過。
她不放心，怎麼可能放心。
“你了解過她嗎？”袁苑問。
“你指哪方麵？”
“你不知道她什麼情況嗎？那天還是你送她回家的。”
“知道，也知道她小時候經曆過什麼。”
袁苑鼻尖被吹得有些紅，“她媽媽自殺的事，你知道嗎？”
“嗯。”
“她抑鬱症，PTSD，呼吸性堿中毒，你知道嗎？”
“知道。”
“她小時候被家暴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
“她自殺過的事，你知道嗎？”
過了良久，溫呈才開口：“猜測過。”
一時間，很多湧到嘴邊的話都被她咽了回去。
“就當是我的請求，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不要傷害她，我很愛她， 不管她做過什麼我都愛她，所以，隻要給她帶來傷害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
溫呈看著正朝這邊走過來的歲月，“不會的。”
他隻想把所有的愛都給她。
不計後果的給她。
“回家吧。”他接過她的包，打開車門，係好安全帶，側著頭問她，“鼻子紅了，哭了麼？”
“沒有，風吹的。”
“真的？”
“嗯。”
“是真的。”
“嗯——真的。”他眼底滿是寵溺，“吃飽了嗎？”
“你湊太近了。”
“近嗎？可是我近視眼，不湊近點看不清楚。”
“撒謊。”
“不騙你，我近視一百多度，你不是見過我戴眼鏡嗎？在倫敦。”
“趕緊開車吧。”
“要不換你開？會開嗎？”
歲月搖搖頭，“會開電動車。”
“真好，那改天你騎車帶我？”
“你說真的？”
“嗯。”
“那我騎電動車送你去公司。”
“不錯的提議，那我就期待著了，你要說話算話。”
歲月笑了，“為什麼要期待這種事？”
“因為期待和你一起做任何事。”
眉眼間流轉的眼波讓她不敢直視，隻能低下頭避開。
“這有什麼值得期待的。”
溫呈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這裏咚咚咚的心跳了嗎，這就是值得期待的原因。”
夜深了，城市陷入了沉睡，可是風吹的有些大，沒關嚴的窗戶被吹得發出聲響，不眠的人站在窗邊，把窗戶關嚴。
“嗯，我知道，他跟我說了，跟我說什麼對不起，這也不是什麼保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