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溫呈笑著從口袋裏拿出兩顆精致包裝的糖遞給她，“拿著。”
歲月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什麼？”
“巧克力，回家吧，我走了。”
路燈下的身影逐漸模糊，歲月站在原地，看著手裏的巧克力，剝開一個，已經有些發粘，放進嘴裏不一會兒就完全融化了。
但是好苦。
排球隊的日常練習安排在下午放學之後，每天兩小時，而高二的這些隊員，是翹了晚自習過來的，大家都在為兩個月之後的比賽做準備。
他們宣城一高在青少年各項體育賽事中，可謂是籍籍無名，但在升學率這方麵...家長們擠破了頭都想把孩子送進來。
歲月一下課拎起包就走，路過樓下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兩人趴在欄杆上的，迎著逐漸變得深邃的夕陽，笑得格外燦爛。
她趕到食堂時，人不多，除了沒有晚自習的高一，大部分是高二高三的，端著餐盤找個無人的地方開動。
今天的紅燒肉做的不錯，還以為晚上沒有了，她夾起一塊擱嘴裏，滿足感頓時充盈了被知識侵蝕的一天。
“好吃嗎？”
她抬頭，是溫呈和沈月臨，兩人各自端著兩碗涼麵在她對麵。
她咽了嘴裏的東西，“還行。”
溫呈掃了一眼她的餐盤，“晚飯？”
“嗯。”
沈月臨接著話，“胃口不錯啊。”
“還行。”
“怎麼在學校吃？”溫呈見她盤裏的紅燒肉一掃而光，魚香肉絲伴著米飯，旁邊還放著一小碗甜湯。
“食堂味道不錯。”歲月巴拉兩口米飯，喝了幾口湯，拿出紙巾擦擦嘴，見他們二人細嚼慢咽，還剩下許多，“我有訓練先走了。”
“歲月！”
還沒動身，歲月聽見隊長的聲音，扭頭一看果真是她。
“隊長。”
喬曉曉走過來，手裏拿著麵包和牛奶，平常她和李穎去哪兒都作伴，今天倒是沒見著。
“你吃完先去館裏吧，組織一下讓大家練習，我跟李穎一會兒過去，要是我們一直沒去，就——不用等了。”
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喬曉曉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這笑更多是勉強的，她也沒多問。“好。”
歲月背起包，準備端上餐盤，卻見被人“捷足先登”了。
沈月臨搶先一步端走她的盤子，“我拿著，走吧。”
歲月疑惑了兩秒，看了眼慢條斯理吃著麵的人旁邊的碗，隨即跟了上去。
“剛剛那個是你隊長？”
“嗯。”
“啥隊啊？”
“排球隊。”
“排球隊？你打排球？”沈月臨把筷子歸置、碗、勺子、餐盤一一歸置。
“嗯，謝謝。”歲月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示意他擦擦手上沾染的汙漬，“我就先走了。”
“你隊長叫啥名兒啊？幾班的？”
歲月一聽知道他什麼意思，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起了喬曉曉的主意，不過這跟她沒什麼關係，為了不繼續被糾纏，還是選擇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