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曉曉，高二五班副班長，排球隊隊長。”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拿好你的碗。”溫呈一手端著一碗走了過來，把那個吃的剩下許多配菜的碗塞到沈月臨手中，“打聽到了？”
“嗯，喬曉曉，高二五班副班長，還是排球隊隊長。”
沈月臨饒有興致地望著餐廳側門，“他們晚上有練習，要不要去看看？”
“他們有練習咱們就沒有？”溫呈瞥了他一眼。
“哦，忘了，咱隊不練也準贏···”
臨近落日的風帶著幹燥，歲月走在去館裏的路上，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兩聲，拿出看了一眼又被她放了回去。
隊長和李穎不在，她感覺其他人的氛圍也有些不太對勁。
她不是會調節氣氛的人，隻能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但一個小時下來，就是她，也有些受不了。
她把球放下，掃了眼大家，淡淡來了句，“能好好練嗎？兩個月後預選賽，以現在這種實力我們恐怕第一輪就會敗下陣，如果想走的遠一些，麻煩你們認真點兒吧。”
“你知道什麼！”擔任主攻的曾爽聽了她這話氣急了，二話不說上來就跟她硬剛，旁邊的人見勢不妙，趕忙上前攔著。
“歲月你也冷靜點，大家這樣是有原因的，隻是...不方便跟你說。”
“不方便讓我知道那就不要表現得那麼明顯，繼續練吧，接球接不好的話，還打什麼排球。”
歲月麵無表情地抓起一隻球走到角落裏練起墊球，心情有些複雜。
這一隊隻有她一個高一的，也許打完這一年就散了，她進排球隊其實就是為了比賽的，這種狀態的隊伍，能走多遠呢？
她練了一個小時的墊球，結束了背著包出了體育館。
身上的汗沒有幹透，被風一吹有些發冷，她穿上外套，手機多了兩個未接來電，她靜靜看了那些發給她的消息，安靜了一會兒，還是回了一句。
“我很好，勿念。”
她勒緊書包往前走，黃昏的路燈把她的身影拉長，漫延至無人處又慢慢消失在夜裏。
校門外是陰沉的，路邊的葉子被吹得肆意搖曳，她抱著雙臂等待著公交，思緒也隨著沒有焦點的視線不知飄到了何處。
還是再等等吧。
早餐買了校門口的包子和豆漿，她邊吃走向教學樓，路過垃圾桶扔掉垃圾，頭發被吹散，撥開後，樓前那一雙男女闖入她的視線。
滴滴答答的小雨落入她的眼簾，晃過神來趕緊加快腳步，像怕被人認出似的，從東頭的樓梯走了上去。
“早啊。”
聽見聲音，歲月轉頭看見身後的人，他額前的頭發沾染了雨滴，順著發絲滑下來，落在了他的眉心，又滑向鼻尖。
“早。”
溫呈抬手擦了一把，問她，“你騎車來的？”
“沒騎。”
停車棚建在教學樓的東側，大部分騎車的學生習慣從東側上樓，他應該也騎車來的。
歲月突然想起那天載她的那輛自行車。
他在二樓說了回見，歲月上了三樓回到教師，看見門就按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