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堅實的肌肉讓齊青不自在極了,她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忽然耳背一熱,男子粗喘著道:“乖,你若再動下去的話,可就隻能打算吃晚飯了。”
齊青早已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女了,身後擎著的熱鐵如此明顯,讓她想忽視都難。竟然這麼快就蘇醒了,真是……“禽獸!”她罵道,扭過頭去,避開他唇瓣的觸碰。
趙華遠未怒,隻笑道:“隻對你禽獸。”
一句話,讓齊青紅了臉頰,連耳背也成了淡淡的粉紅色。無論她裝作如何的不在意,她終究還是一個少女啊!趙懷遠模樣不錯,待她也溫柔,況且這明晃晃的調戲之語,她便是不臉紅,也不對啊!
女子的嬌羞顯眼取悅到了他,齊青隻感覺到身後的胸膛震動著,耳膜嗡嗡作響。他竟是笑了?百思不得其解中,齊青這麼問著自己。
趙懷遠笑了陣,複又將湯匙遞到她麵前,張著嘴巴道:“啊——”
真想逗弄小孩子似的。心說如此,但這一次齊青卻沒有拒絕,張開嘴巴將那口湯咽了下去。她才不要做那些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的傻事呢!
齊青吃的開心,趙懷遠也喂得開心。
在這即將燃起硝煙的戰場之後,這難得的溫情才顯得是如此的彌足珍貴。
坐在暖乎乎的火炕上,夏侯飛霜如軟骨頭一樣癱在炕桌上,盯著男子好看的手指翻飛著,剝開一顆顆飽滿的瓜子,將一粒粒白胖白胖的瓜子仁丟進旁邊的小碟子裏。
眼睛裏隻有瓜子仁的夏侯飛霜,一邊聽著下手佑群收集來的最新情報,一邊注意著瓜子仁又少變多。
佑群筆挺站著,目不斜視。他才沒有看到自家主上一臉溫柔笑容,如逗貓一樣的表情呢!拿食物引誘這種事,最沒品了!
蕭逸竹的手指很漂亮,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其他人都這裏理所當然的認為著。但那樣精致的手指,此刻卻是拿著一盤瓜子,剝的開心。這該是怎麼一副場景啊!
索性,佑群想歸想,但還是十分盡責的。自打主上開竅早已變得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若用左慕的話來說,那就是主上一定腦袋磕在石頭上了。怎麼會想到那個男人婆?佑群皺了皺眉,嘴裏卻繼續念著紙上的訊息。
有用的消息並不多,稍稍過濾下,也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佑群腦筋一轉,迅速答道:“消息還沒有傳回來,似乎是有些棘手。”若浮雲教想調查一個人,通常不過一日足以,但如今已經大約七日過去,卻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哪裏隻是一個棘手了得。“主上,不知為何,我覺得這齊家兄弟看起來很有問題?”
“哦?”蕭逸竹挑眉,淡笑著問道。
“齊晏會武不假,但是他卻是裝出一副不會武的樣子,而他身邊的人似乎也並不知曉他懂武。”在江湖上行走之人,哪個都不會點兒粗淺的功夫。若是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傍身,在這道上也比較吃得開。為什麼好端端要隱藏起來呢!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那一日,他為那齊青下藥時,明顯感到有人阻攔,隨即又遇到了齊晏。兩名普通世家的子弟,出門竟隨身帶著暗衛,這確實值得人深思啊!而這暗衛,在他們在樹林中停留那段時間中,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若不是去執行什麼任務,則就顯得太過於奇怪了點。
佑群不知,正是因為齊晏齊宿身邊沒有了暗衛,才沒有覺察到齊青的偷偷離開。當然,此處暫且不表。
“若這兩個人若威脅到浮雲教,挑個適當的時機,將這二人給我幹幹淨淨的解決掉了。”蕭逸竹為人自信卻也並不狂妄,這世界大得很,比他強勢的人也許也不在少數。若因為一時的疏忽,而給浮雲教帶來災禍,他可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是,屬下省的。”
“無事便下去吧!”
此刻尚在客棧中的齊宿二人哪裏知曉,他們一心隻當自己偽裝的絕妙,卻不知道早已經引起了他人的戒備。
“我要吃了。”夏侯飛霜歪了歪腦袋,趴在桌子上對蕭逸竹說。
“吃吧。”
一聲赦令下,夏侯飛霜忙拉過小碟子來,將裏麵堆成小山的瓜子仁倒在手心上,塞到嘴巴裏,咀嚼的很是開心。好久都沒有吃瓜子了,這種小零嘴一向是女子們用來嗑牙的。她對外一個大男人若拿著這種東西,總是會讓人注意的。沒想到,這麼一克製下,當真便好些年沒有吃過了。
真好吃啊!
眯著雙眼,女子一臉滿足的笑了。
見此笑容,蕭逸竹也不由得微微一笑。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就能讓她開心,該說不愧是貪吃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