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三天的，你怎麼回事啊？”
搶過方嘉禮手機，方則寧掐滅屏幕直接關機，“三天之後我找叔夫幫你解釋的，到時候他打我罵我，我認。”
“他們隻會怪我！”
方則寧抿出笑意，“乖弟弟，誰讓你那樣提議的？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方則寧你別被我抓住小辮子！”
“哇我好怕怕。”方則寧十分敷衍，晃晃手機塞到校服袖子裏，“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加油喲！”
李越暗道牛叉，回頭小心翼翼道：“方哥，你們這個、玩這麼真嗎？”
“願賭服輸嘍，方嘉禮要是贏了，我就真幫他追趙景，可惜他太不爭氣，嘖嘖嘖。”方則寧狀似惋惜地搖頭，“我有什麼辦法呢？”
“但現在論壇都瘋了，好多人說第一次雙A這麼高調談戀愛的，還多了個版塊。”李越看看身旁和身後臉色不太好的人，壓低聲音道：“論A與A戀愛的可行性。”
方則寧隨口道：“我覺得挺行的，既然都有那種——”
片。
“萬事皆有可能。”他故作高深莫測地點點頭，“意外和明天哪一個會先來臨呢？”
“誒呀你伯夫給我發消息了呢，方嘉禮同學。”方則寧笑眯眯，正要給沈澈回消息敷衍兩句，手中忽而一空，隻見方嘉禮搶過他的手機奪門而出。
“我靠！方嘉禮你講不講理！”
一路狂奔到衛生間，方嘉禮立刻給陳晟打電話。
“快接、快接啊爸！”
“誒方則寧給我打電話了，先掛了，寧寧很少主動聯係我。”
陳晟沒多猶豫便掛斷方謐的電話。
“喂寧寧。”
“爸，是我！”
“方嘉禮！”陳晟聲音嚴肅，“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般配到性別一樣？”
“爸、我、我冤呐！”方嘉禮欲哭無淚，“都是我哥搞的鬼！”
解釋清來龍去脈，他再重重歎口氣，“我就說不能讓你們看見，我哥非難為我，還說不然讓我跟我們班長接吻！我初吻還在呢。”
“你活該，誰讓你考不過方則寧！”陳晟怒道：“你知不知道氣得我剛才想給你轉學！”
“那也不能怪我啊，誰讓我哥——”
“你少丟人現眼，輸給人家還有臉抱怨？”陳晟冷哼一聲，“得了，回去上課吧。這事兒方則寧也有不對，反正你們兄弟倆誰都不是無辜的！”
掛斷電話，陳晟深吸口氣回撥給方謐，“行了，你不用來了，就是他們倆打賭開玩笑。”
“啊？等等、我、我都快到了啊。”
“那你再調頭回去，也免得咱們倆千裏迢迢跑到南城區找方嘉禮這個兔崽子。”
方謐頓住，遲疑道：“那、孩子……還生嗎？”
“生什麼生？一個還不夠操心？要生你生！”
“我生不了啊，哥哥、再生一個吧？”
“生一個？你說的輕巧容易，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個孩子，我呢？我的工作怎麼辦？我的事業怎麼辦？我好不容易站穩腳跟，生個孩子就要拋下這一切。”陳晟怒氣衝衝發過火，深吸口氣放緩聲音，“我們有一個嘉禮就夠了啊，方謐，我已經不是十七八歲了，不可能再頭腦一熱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