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顧礫看著方則寧眼下青黑暗暗歎息，“寧寧，這一周壓力這麼大嗎？一定要適當休息。”
“老師您放心，我心裏有數。”他昨天十二點就睡了。
“我孩子也是這樣說，可他昨晚熬到三點半，讓我這心裏挺不是滋味。”顧礫搖搖頭，“他跟我很不親近，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和你爸爸的相處模式。”
方則寧隨口應和：“或許人長大了就不跟家長親近，我爸也總說我不跟他交流。”
顧礫苦笑，“他比你還小幾個月呢，這跟年齡沒關係，是他沒從小待在我身邊的緣故。”他站起拍拍方則寧的肩膀，“好了，你好好學習，不用起來送我。”
“那老師再見。”
周末在高強度的學習下過得很快。
周一，月考。
方則寧仔細認真地檢查每道題的答案，盡管許多人都不看好他，覺得他隻是個O，但他有信心。
耗時三天，高二上學期第一次月考總算落幕。
批改試卷、講題、出成績。
看見成績單上居於首位的“方則寧”三個字，他朝方嘉禮挑眉：“我說了，我一定贏。”
許言赫第二名，方嘉禮卻隻考了第五名。
“願賭服輸，哥你說怎麼辦？”方嘉禮歎口氣，撞撞一旁看成績的許言赫，“班長，你能不能爭點氣？是不是故意讓著我哥？”
許言赫搖頭：“我沒有，不像你讓那麼多。”直接跟他們兩個斷層。
方嘉禮瞬間哽住，他發誓他全力以赴了。
方則寧氣定神閑用成績單扇風，“等我想想讓你們倆幹什麼。”
“這樣吧，你們兩個談三天戀愛，表白、公開、走路牽手、相互喂飯。”
方嘉禮牙都要咬碎了，“哥、AA牽手會打起來的，喂飯就更沒必要了吧？”
許言赫皺皺眉低聲商議，“要不就相互發個朋友圈表白算了？A跟A走太近會信息素排斥的。”
方則寧看看李越，“真的嗎？會打架？”
李越點點頭：“確實容易幹起來。”
“那好吧，但內容要我來編輯，而且不能不可見。”方則寧看看許言赫，“你可以選聯係人部分不可見。”
“不是吧哥，憑什麼？”方嘉禮急聲爭辯，“這不公平！”
“再吵我就讓你們接吻。”方則寧冷哼，“我已經夠寬容了，還想怎樣？”
陳晟和方謐那兒他可以去解釋，但許言赫的家裏人不一樣，他不熟。
方嘉禮一下啞了火，不情不願交過手機，“哥、別太肉麻。”
“心之所向，情之所鍾，許同學，我們特別般配，連性別都一樣。”方則寧念了一遍，遞給方嘉禮調侃道：“多好啊，你們可真般配。”
許言赫同樣遞過手機，“這隻是一個賭約，算不了什麼的。”
“嗯嗯，算不了。”方則寧隨口敷衍，編輯完內容發布，笑道：“放心啦，三天之後我會幫你們澄清的。”
至於別人信不信就跟他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