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莊澤醒得有些晚。歐曼並不在身邊,他翻個身,打量了下子身處的這個房間,不同的裝飾和家具,卻四處是他熟悉的氣息和印記。
歐曼推門進來,看他醒了,便去廳裏將給他熨燙好的衣服拿過來。
莊澤伸出胳膊,將她拉著按坐在床上,手在她的衣領處一分,清晰的痕跡露出來。
她連忙去掩,莊澤卻已經笑起來,帶著異樣的神采:“我以為是做夢!”眉間眼角全是柔柔的情意,掩也不掩。
“昨晚你喝醉了……”
“是啊,我醉了!”莊澤含著笑,“隻記得做了個美夢,有些細節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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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那麼愛害羞!”他笑著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昨晚我有沒有太賣力?喝醉了掌握不住力度,有沒有弄疼你?”
歐曼聽得直吸氣。當初被女孩子碰一下手都會不自在臉紅的人,居然……
“你,你起來……喝點粥!”
“可是我想先溫習一下昨晚的夢!”
“康浩打過電話來找你,上午你有個會要開。”
會?昨天可沒有安排開會。今天應該是安排放假才對。是想聽他的借醉行事報告會吧?
“沒關係。我回頭就說喝多了酒,太太生氣了。”
誰是他太太?!
莊澤這天還是不得不起床。張怡約了歐曼,她要趕時間過去。
莊澤送歐曼到旅行社後才滿心雀躍地去公司。
康浩一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就笑話他:“我以為你不會過來。”
“我過來拿個東西就走。”
康浩:“……”
“跟她說了?”康浩問了一句。
“算是吧。”莊澤含糊地說。算是嗎?其實她還是什麼也沒問。不在乎還是太在乎?
他當然知道肯定不是不在乎。
“假期準備怎麼過?”康浩在莊澤出門前問了一句。
莊澤笑著回:“修複關係!”
康浩本來想喊他和歐曼一起出來。想了想作罷。
歐曼和張怡談完事情出來,門口等著莊澤。愣了一下,有些詫異:
“你……一直沒走?”在這裏等著她是……
“你沒給我鑰匙。”
“……”她什麼時候說要他去她那裏了?
“我的房子被康浩和董薇一家子占了,我無家可歸了。我不想住酒店,剛剛去退了房。”
“……”
“你不收留我,我就睡車裏。反正守著你就好。”
“……”
最後當然是跟著歐曼回了她租住的公寓。
這次細細打量她的公寓,真是小得可以。隻是一室一廳的小空間,兩個人都顯得擠。
他的行李箱拖進來,然後看著歐曼笑。歐曼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說:“放進臥室吧,一會兒我給你在衣櫃裏騰地方放衣服。“
行李箱一直到晚上都沒有收拾。
莊澤將四年的婚姻說給歐曼聽。
“……結婚的時候丹丹已經懷孕三個月,義輝不知道,五個月去作產檢的時候被義輝碰上,義輝簡直給氣瘋了。”
丹丹曾經氣得說“氣急了,懷了他的孩子去嫁人”,最後到底是懷了義輝的孩子和莊澤結了婚。兩個各懷心思的人,一個要氣孩子的爸爸,一個想要一段婚姻去“匹配”遠走的女友。毫不知情的兩家大人倒是喜歡非常。
“……丹丹和孩子其實義輝這幾年一直在照顧,隻是丹丹氣他不肯給他機會。而且剛結婚就離婚兩家大人麵上不好看……”
莊澤拿出一家三口的相片給歐曼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子像丹丹多一些。
歐曼低著臉一張張看相片,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
可是哪裏忍得住?
她一直不敢問,怕問出來是另外的結果。然而現在,莊澤明白告訴她,為了跟她在一起,他給自己加了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
以前他一次次跟她說愛她,她那時想的是,再愛能愛到哪步?兩個人終是分離的結局。
他和她之間,她一步步退,他一步步前進。
如果她曾經哪怕是停一下步子,是不是他可以不用這樣地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