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曼掏出鑰匙開門,莊澤便一直看著她笑。
門一開,醉了的人趔趄著身子進去,進門的時候一歪,歐曼忙上前扶,醉了的人順勢將她摟住,帶著沒有控製的猛勁將她抵在門上。
含著濃濃酒氣的氣息往她臉上噴,封住了她的唇,帶著急切的熱度又啃又咬,弄得她滿嘴滿臉都是酒氣。
歐曼驚了一下,卻哪裏推得開。醉了的人像是發了瘋,微涼的唇貼過來,帶著相思的饑渴,不管不顧地糾結。她心裏的一道牆轟然倒塌。
四年的分離,是切膚入骨的相思。
兩人的牙齒磕在一起,然而誰在意?
也許他們需要這樣的痛感,來提醒對方,這是真實的相遇,不是夢鏡,不是虛幻。
唇間的撕咬近乎蠻橫,莊澤有種想將對方吞入口中,揉進骨髓的瘋狂。
歐曼在他懷中已無力,軟軟地承受他的狂吻熱擁。
是恨還是愛,是相思還是報複,她都不願去想。
此刻,即使莊澤將她撕碎,她都願意承受。
一生中,有這樣一個他,曾經不顧一切地愛著她,要給她一切。
有這樣一個他,在她狠絕地離開後,再相遇還肯給她一個擁抱,一個深吻,即使是恨,也是愛極的恨,她有什麼理由去抗拒?
激情在細密的碎吻中慢慢褪去。
綿軟的被下,兩人還保持著親密的姿勢。
歐曼閉著眼,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親密。
也是這樣的細吻,戀戀難舍地在她唇邊不肯稍去。
他是這樣地珍視留戀她,然而她卻是一次一次退卻推拒。
四年後,即使當初她那樣狠絕地離開,他卻依然戀她如故。
然而,她能做的,卻依然是將他推開。
他已有了他的生活,她隻能遠避。
“我愛你!歐曼!一如既往!”他在她耳邊深情輕語。
一如大雨如注的那次,他說“我喜歡你!歐曼!”
那個時候,她不敢愛。這個時候,她不能愛!
她沒動,沒說話,不睜眼。
溫軟的唇落在眼上,輕輕地吮。然後與她額角相抵,鼻尖相觸。
“跟我回去好不好?”
歐曼忍著眼中的淚,不睜眼:“我不能!”
“如果你不走,我就留下來!”
“不!我不會收留你!”
“和兩年前一樣狠心!歐曼,你對我好狠心!”
“所以,走吧!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你不用給我什麼,隻要對我負責就行。歐曼,你得對我負責,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二次,我的第不知幾次,一直都是你的。”
“對不起,你……”出口的話忽然一止,歐曼睜開眼,有些呆怔地看莊澤,“你說什麼?”
莊澤稍抬了抬臉,讓歐曼看得清自己的委屈:“你始亂終棄,歐曼,你要了我的第一次,你占了我的清白,卻招呼也不打就拋棄了我。你對我不負責任!”
歐曼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平靜:“你有你自己的責任。你得為你的妻子負責。”
“居然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明知道,我愛你!非你不可!歐曼!你對我好狠心!”莊澤一口咬住歐曼的唇,惹得她吃疼得悶哼。
“你答應過,歐曼,你會等我三年!”
是的。她答應過。歐曼心底輕顫。莊澤也許很早就看出了她的退卻。所以有一次,他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開,答應我,等我三年,我一定會來找你!”
她答應了,然而隻當他隨口的孩子氣的承諾。當時的她滿心苦澀,他們怎麼可能在一起。
“我找你來了。歐曼,三年六個月零九天!對不起,我晚了,讓你久等了!”
歐曼怔住。唇邊落下一吻,清淺,溫熱。像完成諾言後的一個句點。
抬眼,對上的是滿目柔情的專注,莊澤嘴角帶著清淺的笑,使得整張臉都生動得動人。
“我找你來了!歐曼,你要不要我?”
她呆怔地看他,手慢慢地伸過來,他含笑看著她,在她的手貼到臉上來的時候,輕輕側臉,唇吻住她的手心。
“你……”你是當真的!
很多話想說出口,然而出口的刹那哽住。
“你還要不要我,歐曼?”莊澤再度低下頭來,與歐曼額角相抵,“隻許說要!歐曼!沒有你,我是不完整的,沒有我,你是不快樂的!說吧,說你要我!說你想我!說你愛我!說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他再次封住歐曼的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