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還真有不怕死的!安潘走回到慕容雪的身邊,繞了一圈,調侃著,你是真怕死呢?還是活膩了?慕容雪咬著牙,心一橫,豁出去了,說,本小姐既怕死,也不是活膩了。隻是落在你們手裏,總歸是個死。與其這樣還不如快點,我也好早點去投個好人家,下輩子也用不著辛苦了不是?
噢!你到想得開啊!安潘一臉賊笑,似有不信,但看著慕容雪那副鎮定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既然你這麼想的開,那你自己動手吧!他回過頭喊道:小德,把你的槍拿來。
奶奶的!慕容雪咬著牙咕噥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逐漸平靜了下來,突然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個死嘛,反正活著也是個累死。想想,她既沒有雙親需要養活,又沒有愛人需要交代。十歲時已經孑然一身的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小德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槍遞給了安潘。安潘看了看,暗笑著說,小姐,那就自己來吧!
慕容雪冷笑,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繩子道:自己來,也要有手才行啊?
小德,把繩子解了。
小德走過來,看了慕容雪一眼,眼中夾雜著些許的擔憂。他擔心一旦把槍給了慕容雪,會對安潘很不利。
繩子解開了,慕容雪冷傲的活動活動已經麻木的胳膊。她看著雙腿上依然綁著的繩子,一聲冷哼:像你們這麼混,能混好估計,挺難的。她嘴角上揚,輕蔑的笑著,完全不把前麵幾個人放在眼裏。
安潘的緊要著牙,擠出幾個字,為什麼這麼說?
像你們這樣,給了我一把槍就嚇成了這個樣子,連鬆綁都隻敢鬆一點。怎麼?深怕我拿著槍把你們幹掉啊!你說,這樣的膽子能混好,那不是做夢嗎?慕容雪心跳的厲害,隱忍著不敢表現出來。她已經想好了,隻要全部鬆綁,她就會拿著槍先把這三個人幹掉。然後去警察局自首,說正當防衛。這樣既不犯法也能保命。眼下,她要做的就是讓安潘先把自己鬆綁了。
你不要激我,我不會上你的當的!安潘冷冷笑了一聲,他火裏水裏滾了多少年了,這點小伎倆要是看不透,那他就不是以前的青龍幫的老大。雖然他現在已經是泰國知名的企業家了,但是以前的那一套還是熟悉的很。他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會耍什麼花招。
噢,你看出來了!慕容雪一愣,但很快鎮定了下來。她眼珠飛轉,另想他法。你不給我鬆綁也沒有關係,坐著開槍也是沒問題的。你不就是怕我開槍把你們給殺了,然後逃之夭夭嗎?嘖嘖嘖,就這麼點膽兒,還說什麼我激你!
廢話少說,你還不快點!小德實在忍不住了,一下子躥到慕容雪的麵前,極不耐煩的說。
主子還沒急,狗腿子倒不耐煩了?慕容雪白了小德一眼,臉撇想一邊無視他。
小德一看,氣惱極了。慕容雪這態度分明就是看不起他。就算是安潘也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想到這兒,抬手就想給慕容雪一巴掌。
住手!安潘大聲喝止。
可是,她---小德還想說下去,一看安潘鐵青的臉隻好退了回去。
不要再說了,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也別在想什麼法子了。他冷冷的笑著,和緩的說,動手吧!
慕容雪心一沉,明白已經走到盡頭了。既然這樣能打死一個壞人也好!她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死到臨頭了,還弄這麼多花樣!安潘依舊冷著臉,眼底卻不是怒氣反而是喜悅。
要你管!慕容雪笑著回嘴。舉起槍,對著太陽穴,兩眼冷冷的瞪著安潘。她的手慢慢的扣著扳機,準備在最後的一刹那掉轉槍頭,送給安潘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