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兩聲巨大悶響在那纖瘦的身子上發出,緊接著,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湧而出。
若水的身子緩緩地倒下,身體裏的疼痛比不上精神上痛苦的萬分之一,“宮主,如果我廢去武功能喚醒你的覺悟,我心甘情願這麼做。”
幽然宮主看到若水整張絕美容顏因疼痛逐漸扭曲了,心微微泛起陣陣痛楚以及淡淡的後悔之情,頭略略別開,一拂長袖,腳步沉重地走出大殿。
這個曾經是她最得意的弟子,疼愛有加,沒想到如今卻要毀了她。多麼令人扼腕,多麼令人歎息呀!但她欠她的孩子太多了,所以不得不……
若水,不要怪師父,師父實在不能失去我的兒子。
神月宮的宮門前,一身青衣的若水直直地跪著,不眠不休地長跪不起。
突然一陣風吹來,陰雲密布,響雷一個接著一個,震耳欲聾,閃電在天空中不同地閃著。
風,使勁地吹著,樹枝被大風吹得喀嚓喀嚓作響,頃刻之間,傾盆大雨就落了下來。
若水任憑大風刮著自己單薄的身子,任由大雨淋濕自己的全身。
朱雀第一個出來,勸她不要再長跪了,“師妹,不要再跪在這裏了,宮主不會聽你的了,先離開吧。”
“我不走!”
“師妹,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
“師姐,神月宮是我的第二個家,如果用我長跪幾天就能換回永久的安穩,我受一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雨一直下了三天,若水在雨中足足跪了三天。
三天啊,不是三個時辰。
一個剛被廢去武功人長跪三天,若非有超凡的意誌力和決心,是不可能跪到三天而不倒下的。
幽然宮主聽聞若水在宮門前長跪三天,心裏一陣震撼,沉吟了良久,大步走了出去。
“若水,你不離開神月宮,不眠不休長跪在宮門前,意欲何為?”
“宮主,如今神月宮外憂內患,我無法安心地走呀!”
幽然宮聞言,主不以為然地說:“神月宮是外有內患嗎?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
“宮主……”
“能告訴我是誰神月宮的內患嗎?”
若水大聲說:“宮主,張揚不是你的兒子,他是就是內患。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禍害,他遲早會毀了神月宮。”
幽然宮主一聽,內心湧起的同情、心軟立馬統統收回,隨之而來的是滿腔的怒火,“若水,沒想到你到現在還要中傷揚兒。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總要危言聳聽,屢屢要至揚兒死地?還說他不是我兒子?”她側臉思量少頃,似乎想到了什麼,道:“我知道了,你總想揚兒死,是因為你想做宮主這個位置對嗎?”
若水不停地搖頭,大聲說:“師父,若水沒有半點謀奪宮主位之意,我對你、對神月宮都是忠心耿耿,你不要聽信小人讒言。”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你給我滾,永遠不要回到神月宮來,因為你不再是神月宮的人。”
若水淚流滿麵,苦苦懇求:“宮主,不要趕我走。我一走,神月宮很快便要消失在江湖上了。”
幽然宮主聽完哈哈大笑,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沒有了你千麵狐狸,神月宮就要消失?笑話,簡直天荒夜談。神月宮弟子上萬,人才濟濟,白虎、朱雀他們個個不比你差多少,怎麼會倒下呢?若水你也太自負了吧?”
“換做以前的話,沒有一個千麵狐狸當然不會影響神月宮。可張揚一來,神月宮的人開始有異心了,不再團結一致了。而他的所作所為令很多人敢怒不敢言,隻有我逆宮主的意思,勉強地鎮住他,我不敢想象我走後,神月宮會變成怎樣?說不定會成了一個人間地獄。”若水說得很刺耳,所以幽然宮主根本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