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橫與梁浩離去之後,淩滄走到淩宇身旁,神色有些複雜地道,“宇兒,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一點?這個梁橫,平素裏雖然霸道猖狂,但是他這麼一垮下去,他們家的日子,就慘了。”
淩宇雙目之中,閃動一絲冷冽之意,“爹,你還記得當年三長老廢掉我力竅,又將你打成重傷的事情嗎?當年他這麼做的時候,可曾考慮過我們一家人今後的日子?這三年來,我們是怎麼熬下來的?”
一提到往事,淩滄的神情,也不由變的凝重無比起來,“當年三長老之行事,確實是過分。好在,三年的隱忍與掙紮,你終於是恢複了。”
淩宇淡淡道,“這三年來,我思考了很多。當年之事,與我性格狂妄、目中無人,下手不知輕重也有關係。是我在比試中出手過重,廢了三長老孫子兩根手指,他才如此動怒,下此毒手。我曾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一再給梁橫機會。他最後居然用了刀,要置我於死地,那樣,我也不再留情,就也讓他嚐一嚐我這三年來的滋味。”
淩滄有些擔憂地道,“宇兒,你還在對三年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嗎?很快,你就要重返主族了。三長老,在族中根基深厚,勢力龐大,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如果你還放不下當年之事,還是那般衝動易怒,我怕你會重蹈覆轍。”
淩宇微微笑了笑,“爹,你放心,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人了。好不容易從這個坑裏爬了起來,我豈會又往這個坑裏跳進去?如果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狂妄自大,不自量力,這梁橫,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裏嗎?三長老與我們家,早已結怨。一旦讓他抓著把柄,恐怕不會像我對梁橫這般,一再給他機會。隻怕我隻要再犯錯一次,他就會讓我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淩滄點了點頭,“孩子,你知道就好。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多了。雖然這次你能重返主族,我很高興。但我心中,一直還有著這個擔憂。去了主族之後,你可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張揚。要是讓三長老看出了端倪,恐怕你不惹他,他也要對付你。”
淩宇道,“我知道的。三長老心中,何嚐沒有一副自恃清高?否則當年他就會斬草除根,不給我們翻身的機會。他是從心底裏看不起我們,所以才狠狠地打擊了我們,卻無視我們的憤怒,任由我們在外麵浮沉掙紮。隻要他的這份清高還在,我就是安全的。”
見到淩宇看事情如此透徹,淩滄臉上,不禁顯出欣慰無比的神色,“我的孩子,經曆了這三年的砥礪,你終於是成熟了,長大了,可以讓我放心了。再過兩日,就是主族月試之時。這兩日,我們把這裏的東西整理一番。兩日之後,我們就正式重返荒城,回到主族。”
淩宇,重重點了點頭。而今,是重返荒城主族,重新麵對曾經那些過往的時候了。
兩日之後,淩宇等三人收拾好了東西,動身前往荒城。三人騎著馬奔馳了大半天,終於在黃昏時分,趕到了荒城。荒城位於連雲山脈附近,隸屬雲郡,南麵與百越諸族接壤,是一座邊境城市,商貿發達。淩氏家族,與賀氏家族和蕭氏家族,共同位列荒城三大家族之一,是荒城的主宰性力量。
淩氏家族府邸,位於荒城南麵,靠近洛水的地方,占地近百畝,其間樓宇重重,氣象森嚴。淩宇等人,在淩府附近租了兩間房子住下來,等待著第二天進入府中,參加月試。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實力是一切的資本。各大世家,對於修煉都無比重視。淩氏主族,每月都會舉行月試。月試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分布於各地的支族、以及城內的分家、主家年輕子弟,可以參加資質測試。凡是在資質測試中合格的子弟,可以進入家族武院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