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言不發的倔強少年,白衣劍師雙手一指,已是萬劍齊發!
……
看到此處,食客們已然齊齊驚呼出聲,不忍見這倔強少年血濺當場。然而過了許久,耳旁卻一如既往的安靜,於是有膽大之人悄悄睜開眼睛。卻見那十三支飛劍驟然停於空中,再難前進一寸。
這景象,實在太過神奇。
最吃驚的還是白衣劍師,他明明已成竹在胸,知道葉書無論如何也抵禦不了這一招萬劍齊發,卻不想竟然出現了這樣詭異的局麵!
然後他立刻發現了一件更詭異的事情,十三支飛劍雖然就在眼前,然而在意識之中,卻再也感知不到它們的存在。
“當啷!”“當啷!”“當啷!”
隨著飛劍墜地,白衣劍師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難看。因為他也是修行者,知道修行六境之間的鴻溝,知道有能力將他的劍陣瞬間完全破去的,必然也是修行者,而且境界遠超於他的大修行者!
這倔強少年究竟是何來頭,竟然能引動大修行者為他出手?
白衣劍師的額頭有冷汗冒出,深恨自己沒有事先摸清對方底細就貿然出手,目光掃過人群,顫聲道:“不知是哪位大師在此,如有冒犯,但請明示。”
周遭一片安靜,此時連賀蘭千山也瞧出了不對勁,有些惶恐地望向白衣劍師:“先生,究竟出了何事?”
白衣劍師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冷笑:“為人之師,居然還要靠偷襲取勝,我就問你一句,到底要不要臉。”
賀蘭千山掉頭一看,居然又是剛才那迂腐書生,當下怒意大盛,罵道:“人都死光了麼!還不快把這多嘴之人給我踹出去!”
一眾隨從哪敢怠慢,正要挽起袖子上前,卻聽白衣劍師大喝一聲:“慢著!”
他滿臉狐疑地看著書生,欲言又止,後者卻正好剝完最後一顆花生,扔進嘴裏笑道:“不過是小小劍陣,也敢大言不慚。”
白衣劍師愣了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書生隨手將殼拋在桌上,又笑道:“你再看看看自己的劍。”
白衣劍師麵帶疑色,垂頭看去,隻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飛劍,竟然汗如雨下。
每一支飛劍的劍尖,都穿著一顆小小的花生。
書生淡然道:“你劍師既然能以飛劍作陣,我陣師又為何不能以花生作陣?”
劍師這才如夢初醒,雙膝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他一手扶住酒桌,顫聲道:“原來是大修行者在此,在下真是……真是班門弄斧,可笑,可笑!”
賀蘭千山也是大驚失色,瞧那書生其貌不揚,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和大修行者聯係在一起,但看白衣劍師一臉的失魂落魄,他還怎敢不信?
白衣劍師麵露羞愧之色,垂首道:“大師究竟是何人物,不知能否示下。”
書生傲然一笑:“鬼手柳閻,你可聽說?”
白衣劍師臉愈加色蒼白,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四個字反複念來念去,竟不知如何往下說。
他已年過四十,怎能不知柳閻大名。這鬼手陣師,傳聞入問天閣前已邁過星啟之境,雖身為問天閣最小的弟子,卻有著最強的修行境界!
在問天閣弟子的心目中,既有三位先生在上,世間又豈能有其他先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