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拿著新鮮出爐的離職證明和以往沒什麼區別的離開了十三處。
甚至離開的時候還和許馨打了聲招呼,說了一句回頭見。
回家的路上,李竹越想越覺得虧,就差淚流滿麵了。
媽的,自己是真的賤。
別人的事兒和自己有毛關係,今天的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生鏽了還是喝水喝多了?
一時的衝動的憐憫怎麼能持續那麼長時間,還有條有理的,直接給自己飯碗搞黃了。
李竹鬱悶的很,路過炸串攤子給自己買了兩根澱粉腸,一根炸鱈魚。
回了家,他癱倒在自己的小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做了就要承擔後果,這事兒李竹無可辯駁。
傷心難過之間,他甚至還去思考了一下王芳敏的下場。
到底是牢底坐穿好還是進精神病院更好。
“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李竹低歎了一聲。
在床上躺著的這會兒功夫,李竹做了新的決定。
離開一份工作,就應該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等待一個新的開始。
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覺,然後再整理整理自己。
這想法來的快實現的也快,他還沒有構思一下接下來幾天的生活就睡著了。
在睡覺這一點上,李竹是很有發言權的。
愛吃,愛睡,高中時期,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嗜睡的病,是不是有睡美人的潛質,等著一位王……額,公主來吻醒他。
好在那個時候睡的和他一樣的人比比皆是。
第二天一早,李竹先去了一趟銀行。
他也是早上忽然想到的。
現在自己手裏的錢不少,一小部分來自章茵,大部分來自池南,還有一小部分錢還沒到,是十三處應該發來的。
李竹把兩百萬存成定期,拿上了一張存折。
雖然現在存錢的形式多種多樣,網絡能實現大部分的需要,但他受了老太太的影響,還是喜歡那張能拿在手裏的存折。
二百萬變成了定期,李竹手裏的錢還有不少。
他在北京的這些日子花得不多,最大得一筆支出還是之前打給梅於興的那十萬。
想起梅於興,李竹眉頭皺了起來。
以往,梅於興隔個幾天就會問一問他的消息,生怕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什麼邪惡勢力吃了,擔心的很。
這回卻是一個多星期沒有發消息過來了。
李竹打了個電話過去,長長的滴聲傳來,卻沒有人接聽。
這是怎麼回事兒?
李竹回到家,等待了一會兒,又打了一個過去,這回倒是被接起來了。
隻是電話那頭卻不是梅於興,是一個年輕女孩兒的聲音。
“您好,我看手機響了很長時間,就接了,我是隔壁床的病人家屬。”
病人家屬?梅於興已經帶著姍姍做試管去了?
李竹正要問,又聽見那頭繼續說道:“梅大哥和姍姍姐他們做手術去了,要不你晚點兒再打過來?”
李竹正要詳細問一問,就聽見了那頭傳來像是護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