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明芹有一個前些年死了的弟弟，早些年死於火災，名叫李明陽。
李竹：“意思是，李明芹的弟弟想給她報仇，所以才跟在這人後頭。”
那聽起來確實有點危險。
李竹：“現在怎麼辦？”
萬飛揮了揮自己手中拿著的紙抄網：“一起去抓蝴蝶？”
這事兒其實很簡單。
“這人叫王芳敏，其實隻能算是個從犯，也不知道李明陽為什麼會找上她。”
李竹和萬飛到了王芳敏家小區樓下的時候，看見李明陽那道漆黑的人影正站在路燈旁邊，抬頭仰望著樓上。
李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見了一扇扇亮起的窗戶，還有王芳敏家的藕粉色窗簾。
萬飛和李竹在他五米外站定。
李明陽的反應似乎是有些慢。
他緩緩轉過頭來：“你們有什麼事嗎？”
萬飛的紙抄網扛在肩膀上，看著人畜無害。
“沒什麼，看你站在這兒來問問，你幹什麼呢？”
李明陽：“等人。”
萬飛：“等誰？”
“樓上的人。”
李竹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他估計著，王芳敏家裏八成是有什麼東西，也許是供著菩薩什麼的，所以這個李明陽才上不去，隻能在樓下等著。
萬飛的語氣毫不在意，就像在隨口發問：“等她做什麼？”
李明陽糊成一團的麵部好像有了些表情變化，但實在難以分辨。
“等著看，因果報應。”
萬飛往前探出一點腦袋：“幹嘛那麼麻煩，你不會自己來？”
李明陽：“遵紀守法。”
萬飛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李竹：“……”
人家已經嘎了都知道遵紀守法，倒是萬飛現在的模樣，純純就是一反派啊。
他拽了拽萬飛的袖子：“還抓嗎？”
萬飛疑惑的看著他：“當然抓，幹嘛不抓？你真相信他的話啊？”
看著李竹略顯驚訝的表情：“他們的話，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你要相信了，就絕對會上當。”
萬飛沒再多說，拎著抄網，友好的向前走了兩步，然後一個優雅的前扣。
李竹敢打賭，以李明陽剛才展現出的微弱的反應能力，估計腦袋還沒轉向就被扣住了。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
萬飛笑嘻嘻的拿著手裏的紅茶瓶子：“真簡單啊。”
他看向李竹：“這兒離網吧近，回去加個餐？”
李竹摸了摸自己幹癟下去的胃，點了點頭。
逛了半天的街，又幫人拎包什麼的，餓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絕對不是自己饞或者胃口大。
李竹自我安慰了一番，和萬飛一起，並肩朝著十三處的方向走了。
從兩人所在的地方到十三處，隻有兩個街口的距離，大約在中間位置，還有一間公廁。
剛到公廁門口，萬飛就把紅茶瓶子扔給李竹：“頂不住了，你等等我，馬上出來。”
李竹：……
往前不遠就到了，你這是屎到臨頭了嗎急成這樣？
他左右看了看，在台階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