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兩位姐姐拎東西回家的路上，李竹的餘光時不時就落在身後的身影上，直到三人準備分開。
李竹和楚大姐走上的是同一條回家的路，楚大姐的那位朋友就不是了。
回來的一路上，李竹也大概知道了些。
這位大姐比楚大姐小了兩歲，也是在極健保健認識的，就是那家大量提供保健品以供中老年群體購買的店鋪。
連同兩位那個已經不幸身亡的朋友，也是這家店的常客。
而且，楚大姐就是被那位不幸身亡的朋友帶進這家店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位不幸身亡的朋友算得上是兩人之間的紐帶。
楚大姐：“她人很好的，昨天一聽說明芹的事兒就打電話過來安慰我，今天又拉著我出來逛街，就是怕我傷心難過。”
李竹回頭望了一眼那跟在她身後幾乎寸步不停，在地上留下了焦黑足跡的身影。
“希望如此吧。”
李竹掏出手機，撥出了電話。
……
來得人又是萬飛，李竹深刻懷疑他在十三處究竟是不是個跑腿加打雜的，怎麼什麼樣的雜活兒好像都有萬飛的參與。
萬飛比李竹還要疑惑：“你看過柯南嗎？我覺得你可能有這個潛質。”
李竹：“……”
李竹：“我以為過來的會是薑繼鶴或者別人。”
萬飛難過，花容失色：“你的新鮮感消逝的這麼快嗎？我們才分開幾天你就變心了？我很煩嗎？”
李竹：“……”
你不煩，真的，就是不大正常。
“這事兒你了解多少，許馨的資料怎麼沒發過來。”
萬飛搖頭：“這事兒用不著許馨，因為具體情況不用我們負責，事情非常明了。”
萬飛說著，掏出抄網：“我們隻要扣走一個就行了。”
李竹滿頭霧水，聽萬飛說了才明白。
之所以說這事兒不需要他們來負責，是因為有明麵上的人來管。
眼下的證據已經確鑿，警方那邊的證據鏈也即將完成閉環，大概隻有罪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得徹徹底底。
李竹：“怎麼回事兒？”
萬飛：“現在的推測是，極健保健大概在做什麼項目的時候出了意外，這些人不但沒有及時采取補救措施，還試圖掩蓋過去，導致一條無辜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李竹確認了一遍：“你的意思是那位叫明芹的大姐是被人意外害死的？”
萬飛點頭：“事故發生了，要是及時送去醫院或者報警，就不會是現在的結果，他們怕擔責，所以把人扔進了河裏。”
李竹沉默了。
李竹把自己今天逛街遇見的事情詳細說了說。
今天和楚大姐二人一起往回走的時候，那人的心情甚至看上去不錯，任誰也想不到，前一天她才葬送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李竹：“那我和你說的那個跟著我們走了一段路的是什麼東西？”
那模樣實在過於醜陋可怖，如果不是李竹這樣承受能力足夠強大的人，怕是得做上個好幾年噩夢。
萬飛：“有點猜測。”
來之前，萬飛已經問過許馨。
李明芹死在水中，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和形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