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自殺的女孩被消防隊給救了下來,鬧事的家長也給警察給請了出去。等警務人員都撤了,學員們才被允許進入畫室。畫室被尚芳破壞地得一塌糊塗,幾扇窗戶被打破,嗖嗖的冷風從外麵刮了進來,窗台邊上還有幹涸的血跡;牆麵上的裝裱好的範畫給掀在地上,沒裝裱的習作也被劃成了零碎,和畫框、碎玻璃一起成了一堆垃圾;洗筆筒裏的水潑在地麵結了冰,把散落在地的畫筆、顏料、調色盤、畫架凍成了一塊。
把受傷學生送到醫院的普教授這時也回來了,看著滿地狼藉的樣子,也隻能自認倒黴:“我去找人來把玻璃給修好。畫室裏留幾個不怕冷的男生收拾一下,小心玻璃,別再弄傷了手。”教室被弄得亂七八糟普教授倒是不太在意,倒是那兩個被尚芳劃傷的學生很麻煩,萬幸的是畫室沒暖氣,人都穿得很厚,傷得都不算重。不然要是傷了臉或是手,這責任可就大了去了。
普教授交代了一番,又要去看傷員,轉頭見著張聲濤和顧潔如走了進來,連忙快走幾步到他們麵前,小聲問道:“聽說那女生家長也去工作室那邊鬧了,你們沒事吧?”說著臉上也出現怒色,“老宋真是太不靠譜了,怎麼能打電話叫你過來呢?要是出了事,誰負責?還有學校那邊的門衛保安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竟然都沒攔住那家長!”
張聲濤搖搖頭:“我們沒事。正好有警察在那了解情況,就把那女人給架走了。”
他往教室裏張望了一下,臉上露出不忍,“這畫室給毀成這樣,聽說還有人受了傷?”
普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不幹你的事。受傷的學生我在學校外麵開了兩間房,讓他們能好好休息,也通知他們的家長了。”然後他笑眯眯地又看了著顧潔如,才對張聲濤說,“你不錯哦,居然還把師姐變成了女朋友。”
張聲濤的臉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被普教授的話給臊的,完全沒有了剛才在工作室擋在顧潔如麵前掀翻別人的氣概,紅著臉直擺手:“普老師,千萬別亂說。顧師姐被無辜牽連進來,我心裏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大家再誤會下去,我以後都不好意思見顧師姐了。”
顧潔如正把手捂在耳朵上擋風,見了普教授為老不尊的樣子,再聽了張聲濤的說辭,也抿著嘴說:“老師!您怎麼也聽風就是雨啊?根本沒有的事,您還跟我們逗悶子。以後我還怎麼找男朋友,張聲濤還要不要找女朋友了?”
普教授好奇地問:“怎麼,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啊?我怎麼聽說那尚芳是看了你們的親密照片才不罷不休地鬧事啊?”
“哪是什麼親密照片啊?我冤死了好不好。就去頤和園那天,張聲濤帶了他的數碼相機,我跟那和他一起看的時候,不知道被誰偷拍了一張。我自己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都不知道那尚芳是怎麼看出來的。”顧潔如搖頭歎氣地否認。
普教授也隻是打趣一二,還要趕著去處理其他事情,見兩人之間好像真隻是誤會就嗬嗬兩聲走了。普教授走後,張聲濤很有眼力勁地幫著清理畫室,對受損的畫具也主動開口由自己先賠付,那些原本對他有些意見,怪他招惹來尚芳的人見他這樣,也不好再給他冷臉。顧潔如為了避嫌,就沒有留在畫室而是跟著夏侯先回工作室了。
夏侯手插在衣兜裏,弓腰縮脖,一點形象都不要,嘴裏還小聲念叨著:“剛才張聲濤擋你麵前你不還挺高興的,怎麼這一會兒就不開心了?”
顧潔如以為有圍巾當著沒人看得出來,聽夏侯這麼一說,強撐起的氣勢都泄了:“很明顯啊?唉,我以為自己看得開,結果看他毫不猶豫就撇清的樣子,心裏還是很不爽啊。”
夏侯隻覺得戀愛中的的人智商都需要充值:“你要真喜歡他就跟他說唄!你到底是顧忌他比你小,還是在意他前女友的事啊?”
顧潔如也知道自己跟張聲濤這樣含糊不清是很蠢的事,雖然張聲濤沒覺得,但明眼人都看出他們之間太過曖昧了,於是她摟住夏侯的手臂,把半身力量都壓她肩上,唉聲歎氣道:“他要心裏有我,我什麼都不在意。本來他擋我前麵保護的樣子好MAN,我還有些芳心亂撞,可他後來唯恐和我扯上男女關係,還說啥不好意思再見我,我哪還有情緒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