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說的話並不管用,采擷聽到這的時候臉色突然一沉,“本福晉在宮中多年才,伺候過不少主子,就連榮格格大婚之事都是本福晉一手操持,難道你一個奴才比本福晉還要懂得規矩嗎!”
采擷厲害起來並不好惹,她的話讓媒婆無法反駁,隻能緊張的看著王爺,希望能得到一點指示。
不過采擷的身子擋住了她的視線,還沒等她得到王爺的指示,她已經被采擷連推帶拽弄出了門,並且她在出門後聽到了一聲沉重的門栓聲。
“王爺,今日就早些安寢吧。”采擷向王爺款款走來,“無論臣妾以前的出身如何,從今日起臣妾就是王爺的福晉,心自然也是像著王爺的。”
她把酒杯遞到了他的嘴邊一點點的朝他的嘴裏喂去,然而恭親王卻躲開了,眼神一直看向采擷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杯。
他信不過她,所以處處提防,剛才采擷和媒婆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想必周圍的人應該全都走了。
采擷是個聰明人,她看到恭親王的懷疑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才端起桌子上的那一杯呈到恭親王的麵前,“臣妾知道王爺信不過臣妾,但始終有一天王爺會明白臣妾的一片真心。
這一次灌進去的酒恭親王沒有拒絕,但實際上他用舌頭緊緊的抵住了酒杯,讓酒水最大限度的從嘴裏流出去。
“王爺小心。”采擷用手帕擦了擦王爺的嘴角,不經意間觸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剛剛在新房中等待的時候,她將鶴頂紅塗抹在自己的錦帕上。
恭親王的眼睛始終盯著采擷,他知道宮中有些毒藥是無色無味,所以提前吃了一些解毒的藥物作為抵禦,當采擷把那條錦帕蹭過他的嘴角時,直覺敏感的他知道這次可能上當了。所以他始終微張著嘴,盡量讓舌頭不要舔到嘴唇。
“王爺。”采擷繼續嫵媚的一笑,他開始為恭親王寬衣解帶,如果王爺直挺挺的死在這一定會引人懷疑,所以她想讓一切都趨於自然,最好是讓人覺得他是在睡夢之中,體力不支的死去。
嘴唇邊上的毒藥通過皮膚慢慢滲進了恭親王的血液,恭親王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發疼,連胸口都一些發悶,雖然有藥物抵抗但是很快他就頭疼欲裂。這種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手一下子能動了。
“賤人!”他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將采擷推倒在地,同時用桌子上的解毒茶清洗了自己的嘴唇,他不會死隻不過會受點內傷。
采擷在宮中也算是待了幾年,從來沒聽說過有人中了鶴頂紅的毒還能活著,她甚至懷疑是慈安在陷害她,這瓶子裏的毒根本就不是鶴頂紅。
“你想讓本王死,好大的膽子!”恭親王踹了采擷兩腳,同時奪下了她手中準備自盡的藥瓶,他用手捏住她的嘴,“本王不會讓你死,本王要讓你好好看著究竟這個大清朝是誰在當家。”
恭親王府昨晚分外的熱鬧,那些王公貴族甚至是街邊的百姓都得到了一杯水酒,長安街簡直成了不夜城,每個人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著。
實際上恭親王的臥室裏卻分外嚴肅,大夫來看多,恭親王中的毒並不嚴重隻要喝上幾天利水解毒的藥物就會好的。
“本王所中的可是鶴頂紅?”恭親王喘了口氣,有些緊張的望著太醫,他知道這種毒的厲害,就算是隻攝入了一點,毒素都會沉積在體內很多年都無法消除。
“依老臣所見,王爺中的毒應該是洋金花之類會引起頭痛的毒藥,不過分量極輕反而起到了舒筋活絡的效果。”
大夫也驚歎於恭親王的恢複程度,他這幾天一直研究醫治王爺的方法,沒想到卻是這樣陰差陽錯的治好了。看來這衝喜確實又作用,雖然過程和預計的不一樣,但好在是出現了希望的結果。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恭親王在房間中高喊著,他覺得這是上天的旨意,是天都要幫他。
“王爺,那個女人要不要治罪,毒害王爺絕對是千刀萬剮的死罪。”旁邊的侍衛看不過采擷的狗屎運,所以他們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不必,把那個女人軟禁起來,別讓她死也別讓她餓著了,我要她享盡這世界上最多的榮華富貴,就算是她想吐出來裏麵也要塞進去。”
恭親王抖了抖自己的嘴角,慈安的棋子落到他的手上,就可以變成一把利劍,反過來刺入那個女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