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椅子被放好後,趙淺馨等幾個平日裏文文靜靜的女孩子一律不動聲色拚命搶到了或靠前或中間的位子,倒是把蘇月慈和蘇月然這樣不積極的擠到了最後麵。蘇月慈把撅著嘴的蘇月然排到前麵,自己做到了最邊上。
所謂前後,自然是靠近七皇子的一邊是前,遠離的是後了。大家坐定之後,便開始天南地北,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家世背景的聊開了,幾個女孩子個個眼裏冒著小星星,但是看上去全都即矜持又斯文,隻是不管回答誰的問題,和誰聊著最後總會多多少少的扯到七皇子身上,也有那大膽的人直接間接的把秋波往他身上扔。雖然不知道他心裏究竟怎麼想,至少他的表現完美無缺,臉上的微笑沒有一絲勉強,回答任何問題都優雅而謙和,沒有一丁點大富大貴之家的傲慢和無禮.
蘇月慈看著他們聊得歡快,心裏有些煩亂,趁著別人不注意,便悄悄開溜了。一路沒有目的的閑逛,隨手扯了一條樹枝,悶悶的邊走邊扯樹枝的葉子,不知不覺間穿過一小段紅葉林,竟然發現有一條小河蜿蜒流過,水流叮咚,清澈見底,剛才的壞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她跑到小河邊,果然看見因為水流不斷的衝刷,很多石頭都光滑圓潤,晶瑩剔透,她前世的小時候,父親曾經出差給她帶回來一些鵝卵石,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石頭也可以那樣美麗,從此以後便愛上了這大自然賜予的可愛的禮物。撩起裙邊蹲下,在石頭中挑挑揀揀,比來比去,尋找最鍾愛的顏色。
“喂,你過來!”
小河不遠處的下遊突然傳來一帶有明顯方向性的喊聲,蘇月慈不用抬頭就知道這是在喊她,不過總是不大相信,在這種地方,誰會叫她,又有誰會這種口氣叫她?
她抬起頭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個比她高一頭的男子在看著她,可能是因為她沒有立刻回應,微微皺著眉,隻是這男子臉龐肌膚嬌嫩,還有點嬰兒肥,明顯是個可愛的小正太,即使他皺著眉,也不會給人什麼壓迫感。
蘇月慈還是忍不住四周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後才指著自己,回問道:
“你在叫我嗎?”
“這裏沒有別人,不叫你還是叫誰,大白天還有鬼不成?!”
男子轉過頭去,嘀嘀咕咕,
“誰家的丫頭,這麼笨!”
這最後一句蘇月慈可沒有聽見,她慢步走過去,微抬起頭,用眼角掃了他一眼,沒什麼好氣兒:
“有什麼事兒?”
男子將手中提著的一個小罐子塞進蘇月慈懷裏,
“弄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等會釣魚用。”
神馬東西?要弄成一塊兒一塊兒的,蘇月慈伸頭往裏隻看了一眼,便瞬間將罐子扔出去無限遠,明顯感覺到身上的寒毛刷的立了起來。
男子怒道:“你有毛病啊!”
“你才有毛病!”蘇月慈擦著雙臂也吼回去,“這麼惡心的東西你自己不會弄嗎?!給我幹什麼!”
“蚯蚓有什麼好惡心的,你們女人怎麼這麼膽小!你這死丫頭敢跟我這麼說話,不知道你主子怎麼管教你的?!”
男子忽然想起什麼,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告訴你……”
“我管你是誰!”蘇月慈猛的推了那男子一把後,轉身便逃跑了。
她怕那男子追上來,拚了命的跑開去,離開一段距離後,聽到身後並沒有腳步聲,才放鬆下來,快到亭子的時候,停了平複了一下心跳,整了整衣衫緩步走進去。袁雪汐眼尖先看到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