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驚鴻一瞥羽衣齊飛
花姨早已經把蓮藕與花名冊全部準備妥當,剩下就是我的籌劃。為了讓這次活動無限的擴大知曉範圍,我決定讓所有人都參加,並不隻限於花樓的姑娘們。而花姨驚訝地告訴我她這裏是樂坊,並不是我想象的妓院。
一方麵我讓花姨把評選天下第一美人的告示貼出去,另一方麵她還要廣招能工巧匠,由我在日本吃飯時看到的麵包燈得到的靈感,改造成用蓮藕仿照現代的霓虹燈。
一旦忙起來就忘記了所有煩惱,隻有上樓看到不變的身影時,心裏才會有一刻的糾纏。那扇門遲遲不開,而我也沒有走進去的欲望。甚至我覺得那是他活該,盡管我從不認為自己已經惡毒到希望一個人永遠從我眼前消失的地步。
我完全沒有想象到花姨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號召力,不但把我要的全部置辦妥當,並且還專門挑選了上百匹綢緞作為服裝的材料。我自然對於這次聲勢浩大的選美信心十足,卻萬沒想到花姨站在古人的思想上也願意陪我瘋一回。自然我更加不能懈怠,尤其是關乎花樓的今後的生存。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我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快沒有,而樓清辰卻整日清閑自在。段飛揚的房門也是從未打開,隻有章簫雪和吳靖然從裏麵出來。
總算等到選美比賽的當天,花樓最頂層從無數的蓮藕空隙射出各色的光芒,像極了霓虹閃爍的歌舞廳。而這無疑是最環保的一種,在蓮藕的上方是五彩油紙包裹的燭光,透過蓮藕自身的縫隙投射出油紙本身的色彩,分布在花樓的各個角落。整個燈光效果簡直比我預想的還要完美,花姨看了之後驚歎不已。
我將花樓分為兩個獨立的空間,中間則是采用輕易飄渺的雪紗作為幕簾,而層層幕簾都是不同的顏色,像是雨後的彩虹降落人間。一邊是樂坊的曲藝表演,則為男子專場。一邊是選美大賽,則為女子專場。最後將彩虹幕簾騰空懸起,作為今夜撒錢最多的贏家則有機會與今夜天下第一美人共進晚宴。
花姨聽完我的解說之後連連點頭,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目睹今晚的盛況了。我卻在最後一遍確認完參賽名單後,心情跌落到穀底。我要的不是盛大的選美比賽,也不是金銀滿天下,隻是一個人的出現。但是找遍了所有的名字,就是沒有連心,也沒有張玉貞。
我認為以連心的性格絕對會將自己最美的容顏展現給天下人,她唯恐別人看不到她的美。但是她卻真的沒有來。
比賽已經正式拉開帷幕,一個個美人都是經過精心打扮才走上我的T台。在我的眼中她們盡管穿著繁瑣曳地的裙裝,但她們都極大的展現了古韻之美。少了張揚,多了恬靜,少了渲染,多了自然。然而我不得不承認在上台的所有女子中,唯有章簫雪讓所有女子既羨慕又嫉妒,單單憑她們眼中的驚歎與不屑就能得知。她們比不上,卻又不得不承認。就連平日裏常常接觸她的花姨都看得驚呆了,扶著屋內的柱子感歎道:“果然是尤物,一瞥再難忘。”
我絲毫沒了興趣,懨懨地說:“她從來擅長露出最美,遮住最醜。”說完才覺出自己的刻薄,原來我們都是同樣的人。隻是我在看她時忽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