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正出神突然碰到一個高大的物體,抬頭正好撞入他的視線裏。莫名其妙的心跳讓我忽然感覺全身都熱起來。
他出乎意料地給了我一記暴栗,我揉著腦門喊道:“又怎麼了?沒事喜歡回頭看,小心下次看到鬼。”
他一貫的笑著,“說說你的想法,跟著一個男子四處遊蕩你難道沒有任何顧忌?”
我心裏暗自笑他,嘴上卻一本正經地說:“放心我不會粘著你,等我找到……找到連心,我就和他一起離開。”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向前走。
又走了大概快一個小時的路程,我早已經累的不行,看他似乎還很享受野外步行,也不好意思問他到底還要走多長時間,隻好硬著頭皮走下去。
遠遠地聽到有馬蹄飛奔的聲音,本來十分放鬆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深怕是山賊一類的禍害。不自覺地靠著他越來越近。等到看清騎馬的人群,原來是跟隨他的那些金麵具。再看他的神情仿佛早就知道一樣,怪不得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慌張。
為首的金麵具跳下馬,對著他行跪地大禮,讓我也著實享受一番人上人的滋味,千年之後就算是總統也不能享受跪拜大禮,不知樓清辰若是知道後會不會失落?
他隻微微點頭說:“找一輛馬車來。”
金麵具直接一個手勢,另外兩個金麵具如影子般消失,很快他們像變魔術一樣拉著一輛馬車回來了。
樓清辰率先上馬,我著急地向他喊道:“我也想騎馬,我還沒騎過呢。”
他揚起馬鞭,風中傳來清脆的響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溫文爾雅的樓清辰策馬奔騰,卻絲毫不感覺與記憶中的他違和。
此時他已經飛馳數十米遠順著風傳來,“沒時間了,騎馬以後也可以學。”
金麵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我半推半拽的拉上馬車,我極不情願地坐了上去。
第一次坐古代最豪華的交通工具,不亞於第一次坐樓清辰的邁巴赫,新奇而激動。然而緊接著取而代之的就是嚴重的頭暈,我甚至有些懷疑尾骨是否被顛簸的快要碎了。
幸好隻趕了不到兩個時辰的路,馬車漸漸行的慢了許多,路麵似乎也平坦了許多。
我散了架一樣掀開窗簾,外麵已經完全黑了,路上也沒有能夠照明的燈,模模糊糊可以看到街邊的人家,透過窗戶看到屬於千年塵封過往中的溫馨燈火。
馬車停在一座花樓前,整座樓全部都是用粉色的花燈裝扮,夜間閃爍著柔和的粉色燈光,竟然讓我的心也跟著柔和起來。
樓清辰率先躍下馬,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我,直接進了花樓。我隻能自勉強走下馬車,暗自聲討他,自古以來就不知道憐香惜玉。
走進去才發現他原來認識這裏的老板娘,確切的應該說是老鴇。著實讓我鄙視了他一番,還真沒看出來他原來也好這一口。
他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繼續和老鴇說笑,我也不把他放在眼裏。大搖大擺地坐在凳子上,大喊一聲,“給本姑娘上茶。”
老鴇當即愣在原地,樓清辰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我。我又重新說了一遍,老鴇終於確定她不是眼花了也不是出現幻覺了,打量商品一樣將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姑娘還不知花樓的規矩,女子不得入內,除非想吃杯青花酒,徹底留在花樓。”
我本嗜酒如命,曾經不止一人見識過我的酒品。除了無端的大笑大哭之外,曾經坐在馬路中央的雙黃線上不停地讓火車停下,拿著一塊錢在嘴上蹭來蹭去,在KTV包房裏跳脫衣舞。種種慘不忍睹的經驗,最後竟然找不到一個願意陪我喝酒的人。此刻一聽到酒字馬上便來了精神,美滋滋地說:“青花酒?是不是和女兒紅一樣好喝?我好久沒喝過酒了,早就饞了。”
老鴇還未開口,樓清辰橫眉豎眼地瞪著我,“說什麼混賬話!”
我瞥了他一眼,突然就笑出了聲,指著他說:“你剛才特別像我姥爺。”
老鴇懷疑地看著他問道:“公子認識的?”
樓清辰默不作聲,恐怕說不認識怕我覺得他不光明正大,說認識又有失身份。索性我就替他說:“不認識,我們絕對不認識,是吧。”
他本來已經難看的臉色在我的詢問後更加難看,氣得把袍子一甩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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