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黃雀是他?(2 / 3)

季泰大怒。道:“好個賊子,竟敢辱罵孤,來人,還不將他拿下。”

季泰說完之後,外麵卻是全無一人應聲。

銅麵人見狀哈哈大笑。

季泰心也是大怒。冷聲喝道:“大膽逆賊,休得狂妄,禦林軍即將到來,你等隻是囊之物。”

銅麵人哈哈笑道:“醜貨,在這宮殿的方圓三十丈內,全都是我的人,任你叫破了喉嚨,也是白搭的。”

季泰臉上的憤怒之色平息下來,轉而變成了肅穆。沉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銅麵人嗬嗬一笑道,“你連要奪你皇位之人也弄不清楚,真是顛倒黑白的昏君。”

季泰聞言勃然大怒,立一個狸般騰越,快速前推數丈。雙手成爪,朝銅麵人當胸抓去。

銅麵人見狀怡然不懼,如大鳥般飛躍而起,一拳遙遙擊出。氣勁如長江大海,沁出寒可浸骨的森冷勁氣。縱算是季泰武功了得,也不敢小覷這一拳,隻得在空又是一個翻騰,避開了這可怖的一拳。

銅麵人卻不就此放過,步伐奇異飄忽,卻又暗含一絲奇異之極的節奏。待得氣勢凝至巔峰,雙拳帶著一絲無匹的勁氣,朝季眺去。

季泰眼神光一閃,抬手做劍,劍芒應手而出,半空如長虹貫日一般朝銅麵人飛射而去。

銅麵人根本無懼季逃手而成的劍氣,任其劈砍在麵具上,同時身體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勁,凝如漩渦,徑直迎上。

哢嚓一聲。

銅麵人的麵具,被季泰的劍氣劈開,同時吉泰也是被那卻無堅不摧的陰冷真氣瞬間破掉他的護體氣勁,季泰頹然倒地,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倒伏在地上的季泰抬頭一看,終於看到了半夜入宮行刺之人的真容,隨即渾身一顫,聲音顫抖著道:“是你?”

“沒錯!就是我!”失去了麵具的此人,臉色蒼白,好似常年不見陽光,但是五官卻長得秀氣,甚至可以說是陰柔,雖然稱不得俊朗,但卻是有一種邪異的美。

“你怎麼會.站.在這裏?”

季泰這句話表麵的意思,好像是問此人為何會闖入皇宮作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是他這句話的重音卻是放在了一個‘站’字上,讓人聽起來有些古怪。

“我躺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刻能站在這裏,居高臨下地看著你。”

此人一邊說話,一邊又是在季泰的胸口狠狠踩了一腳,季泰頓時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吐出更多的鮮血。

咳嗽了一陣後,季泰喘著氣虛弱道:“我現在明白了,到底是誰謀害了父皇,竟然是你!”

“哈哈!現在想明白,難道不嫌太晚了嗎?當時能有機會接觸到那皇帝老兒的隻有三個人,一個是蜀國公主,一個是諸葛萬代,他們現在一個落監,一個將死,剩下的我當然就是凶手,哈哈,隻是你們這脅夫俗子如何都想不到吧!”

季塘聲喝道:“好你個無君無父之人,不僅大逆不道謀殺先皇,而且還對自己的新婚妻子下毒手,甚至讓自己的爹爹替你頂罪,你還是人嗎?”

蜀國公主是此人的妻子?諸葛萬代是此人的爹爹?

沒錯!這銅麵具背後的人不是別個,正是本該躺在天牢裏,四肢不遂、耳聾眼瞎的諸葛二公子.諸葛恪!

諸葛恪又是一陣淒厲的笑聲:“你個醜貨問我是不是人?一個為了保命在床上躺了二十年,不能見天日,任是誰也要瘋了!”

“你.你這些年都是裝的?”季泰有些瞠目結舌地問道,“這都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當然就是為了今天!憑什麼你們季家能夠作皇帝,而我們諸葛家卻隻能為你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且還要如履薄冰,生怕功高震主。若是這江山由我們諸葛家來坐,早就南北一統了。還用得著和人共分江山三百年嗎?”

季泰道:“原來你早有不臣之心,可是你為什麼要裝成一個廢人呢?”

諸葛戕聲道:“你以為我想嗎?怪就怪我那個爹爹對你們季家忠心耿耿,而他又是神侯府的主人,手裏握有天下的情報,再加上一雙可以看清人心的眼睛。沒辦法。為了隱藏我的大計。我隻能忍辱負重過了二十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季泰聞言失語了一陣,方才道:“怪不得神侯大人在案發之後,一言不發,原來那時他知道了凶手是他的兒子。”

“哼哼!對付這種冥頑不靈的老家夥。隻能先斬後奏,不鳴則已、一鳴則已,我為了這個機會花費了多少心血。要弑君容易,但是要做得幹淨,你知道我做了多少準備嗎?最麻煩的就是我爹爹的幽密探。幾乎是無孔不入,不過在我苦心經營了二十年後,終於也瞞過了他的眼線!”

“瞞過了幽密探?你是如何做到的!”

諸葛闈嗬笑道:“說到這種黑暗的勢力,除了幽密探,你這醜貨還能想到什麼?”

季泰蹙眉想了一陣,隨即大驚失色道:“能夠抗衡無孔不入的幽密探,那就隻有無所不在的青龍會,莫非.”

“沒錯!我就是青龍會的會長,哈哈。現在你知道我的辛苦和付出了吧!為了將你踩在腳下,將你們季家從金鑾殿上拉下來,我付出了比你多百倍千倍的努力,你充其量隻有一些小聰明,而我.”諸葛恪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則是大智慧!”

季泰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心還有許多問題想問,但是**裸的結果麵前,有些細節已經不重要了。最後他道:“你能站在這裏,想來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也有足夠的後手可以應付發生的一切。你現在就準備殺了我嗎?”

嗚哇——

季泰又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諸葛恪的腳在他胸口碾了一下,隨即道:“我說過你這醜貨雖然是個沒喲大智慧的豬腦子,但是小聰敏還是有的。要殺你,等把你的小聰明榨幹了還不遲。”

“什麼小聰明?”

諸葛恪搖了搖頭道:“到現在你還在裝傻,真是讓我失望。你以為在我青龍會會長的麵前,能保存任何秘密嗎?告訴你,沒有!快把你在大都倉庫拿到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讓你以最體麵的方式去死!”

季泰聽到諸葛恪的言語,身子猛地一驚,“你.連這個都知道?”

“哈哈!我是誰,青龍會無孔不入,即便是在北地的大都軍營,也是一樣!我可不是那個傻子王,你的這些楔招隻能騙騙他,在我麵前一切都不是秘密!”

諸葛恪的話忽然牽扯到了王,隨即他便給出了解釋,“你今次去往蘇州,本就不是為了花會,而是武林大會。而在武林大會爭霸也不是為了盟主之位,而是那根打狗棒!之後你以千金之軀,冒險北渡絕非是任性之舉,而是因為那兩件神兵的吸引力實在太大,甚至大過了這龍椅!”

諸葛恪說到這裏,哈哈笑道:“我說得沒錯吧?在大都倉庫裏使用金曜星的一刻,你隻防護了自己和王,而卻沒有護組,讓他這位同樣是老謀深算的丐幫幫主在爆炸化為齏粉。而你就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了打狗棒和翻雲刀。”

“你一個太子要兩件武林人士的神兵做什麼?哈哈,一般人肯定是想不到,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天下也不會超過十個,你是一個,我也是一個。因為這些神兵裏有一顆能夠引發五行之力的神奇珠子。打狗棒引發的木之力,翻雲刀引發的是水之力,而我那傻妹妹身上的火曜星引發的則是火之力,你身上的金曜星則是金之力。這些珠子都有一個相同的名字”

“破空珠!”

“江山萬裏,哪裏能比得上破空成仙!哈哈,季泰,這就是你的小聰明。不過這些在我看來就是戲台上的把戲一般,你使用了金曜星,雖然得到了另外兩顆破空珠,但是也失去了附身符,這也是我選擇動手的一個原因。郭笑賦以為自己是黃雀。你以為自己是黃雀。但是真正的黃雀不是你們,而是我!”諸葛恪的聲音忽然沉下來道,“現在你可以把三顆珠子交給我了!”

季泰的臉色劇變起來,隻差一天。他就是登上五之尊,而且他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手握了三顆破空珠,甚至有一天能夠真正坐到萬歲江山,可是一切都在此人麵前幻化成了霧水.

諸葛恪,一個殘廢了二十年的廢人。連手指頭都是動不了。青龍會會長,呼風喚雨的黑暗勢力,無孔不入的觸角。

這兩個身份根本就是涇渭分明,但是當這兩個形象重合起來的時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此人付出的努力絕對是非人的!

季泰歎了一口氣道:“我不甘心!”

諸葛恪哈哈笑道:“你這醜貨做了二十年的太子,而且還做了幾天成仙登基的大夢,還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我們季家是皇族正統,天命所在。絕對不會就此消亡!”

“屁話!現在還在說著這些屁話!你來告訴我。現在還有誰能救你!我的爹爹還被關在天牢內,你的金曜星已經用過了,而皇宮裏最厲害的何申和四大密探則是去了玄冰洞。這天下已經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的了!”

“你.”

季泰聞言又是吐出一口血,這口血非是諸葛恪踩傷的,而是季泰自己活生生被氣出來的。

“哈哈——過了今晚。我就是這個金鑾殿的主人,我就是這些破空珠的主人。雄霸天下萬年的leduwo,就由我.諸葛恪來完成吧!”

諸葛恪的笑聲在大殿裏回蕩,悠長而陰森。等了二十年,他終於一鳴而天下驚了!

啊——

嗚哇——

忽然大殿外的一陣慘叫聲打斷了諸葛恪的笑聲。諸葛恪悚然回頭,而季泰本事絕望的眼神裏,則是多出了一絲希冀.

咚的一聲!

大殿的宮門和窗戶在一時間均是破碎開來,在漫天的碎屑,無數的人影闖了進來,這些人的身上穿著的都是宮廷侍衛的服色。

諸葛恪冷冷看著眼前的大批侍衛,沒有說話,在這批侍衛站定之後,從間散開一條道路,現出三個人影,為首的是一身戎裝的季嬋,而她身後的則是一男一女,正是王和慕容緹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