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輝知道這個時代的科技還無法和後世相提並論,但他更相信自己手中的金錢和奴隸能夠創造奇跡,不僅僅是利州路,在大宋這張圖紙上完成他心目中的交通網絡在這個時代看來本身就是一件極為瘋狂的事情。他要通過奴隸和朝廷的南方廂軍屯田計劃來慢慢完善這個計劃,無論是軍事上、政治上、還是經濟上都要求大宋至少在自己的地麵上盡可能的完善交通係統,隻有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的掌握自己國土的絕對控製權。
盡管王靜輝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心中的計劃,但透過這兩份奏章,王安石、司馬光等人還是隱隱察覺到這兩本奏章的背後必將是一個龐大無比的計劃,所產生的深遠意義很可能會超過王安石現在所主持的變法。所以在討論王靜輝第二份奏章的時候,福寧殿中的重臣都是非常小心謹慎的回答皇帝趙頊的問題。
“諸位愛卿,可對這份奏章有何看法?!”皇帝趙頊手中拿著王靜輝的那份《今後五年奴隸使用方向劄子》揮舞著,盡管他日漸成熟,但以目前他的執政經驗還看不出王靜輝在這份劄子背後所隱藏的心意。盡管從王靜輝接手奴隸的時候就開始一絲絲的暴露自己的“交通野心”,但能夠深刻意識到這種“野心”的人並不多,就算是有也不會輕易開口——王靜輝平時的表現實在是堪稱“滿分”,任誰也沒有想到一想主張平穩的駙馬的內心會藏著如此大、如此冒進的計劃。
“聖上,臣以為可行!隻要大宋能夠保證這些俘虜的飲食,則可修建更多的道路,清理甚至是開鑿更多的河道,正如奏章中所說的那樣,大宋僅僅是付出微小的代價,便可以獲得最大的利益。”王安石說道,停了停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況且臣以為這份奏章中所涉及的財政支出非常少!”
王安石的話是留給司馬光的,支持王靜輝的奏章不僅是因為和駙馬最近日益升溫的關係,更是因為這確實是有利於大宋,這也許會使自己的名聲受到一點損害,但所產生的效果卻是為大宋造福百年。如果放在十年前王安石還在金陵隱居的話,他也許會很慎重的不做表態,因為他心中藏著更大的抱負——變法,為了變法他必須積累名聲,以便獲得足夠的權力。現在王安石已經身居首輔,按照大宋的政治慣例,一人身連續居首輔六七年已屬不易,看趙頊的身體狀況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他當上十年的首輔就已經是極限了,也許後麵他可能會避居一段時間後出來繼續擔任首輔,但那就要看天意了。如何在這十年當中實現更多的政治抱負,這才是王安石所考慮的,至於眼前這些名譽上的損害已經無足輕重了,這在他出山到汴都來之前早就想得非常清楚。
司馬光“愛財”——他主張國家財政實行緊縮政策,在這點上是和王安石的財政政策相悖,但和王靜輝的財政理念則是部分相悖——王靜輝認為該花的錢就是再多也是要花,想要做出像樣的事情來就不能把錢袋子捂得太緊,但不該花的錢則是半點也不要花——譬如說是縮減皇室開支,司馬光自然明白王安石擔心他舍不得那些糧食。
“介甫也未免心中小氣了!”司馬光聽後不以為然的在心中想到。
“臣以為此策可嘉!”司馬光沒有回應王安石的目光,他想得更多的是如果駙馬借著大規模建設的機會要求國家繼續在財政上大力投入,一旦超過了他的心理底線,說什麼他也要阻止!
“不過駙馬要求提高戰俘待遇,臣以為聖上還需下旨采納,畢竟按照駙馬奏章中,今後五年這些戰俘所要承建的工程巨大,若是戰俘的生活待遇得不到提高,他們叛亂我們自是不怕,但人數少了卻無法完成這麼龐大的計劃,這是非常可慮的!”文彥博上前說道。
對於王安石和司馬光之間的個人恩怨,還有保守派和變法派之間的爭鬥,他現在感到越來越迷茫了,這多少和最近西夏戰功如何分配有很大的關係。盡管無論從政見上還是個人交誼上,他都支持了司馬光,但他現在心中卻感到非常疲憊,這不能不讓顧慮到自己的政治生命和自己的壽命——他已經老了,幹不了多長時間了,與王安石想法有點相似的是他也在考慮如何能夠在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功績,而不是把精力這麼無意義的消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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