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被愛包圍的滋味(2 / 3)

雖說是吸血鬼中的魅藍,但他身上畢竟也有一半人類的血液,既不攝取血液,又不好好睡覺,一路支撐到現在,恐怕早已經到極限了吧?

“對不起。”她突然覺得有些內疚,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也做得不夠,是我太遲鈍了,沒有體諒你的辛苦。”

克雷蒙德在她肩膀上微微動了動,將她摟得更緊了。

“納納,我需要你。”

“誒?”

“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我需要你陪在我身邊……所以,別再輕易說出離開我的話。”

“嗯……”納納紅著臉,心跳加快。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克雷蒙德托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嘴唇,溫柔地用唇舌傾訴滿腔情意。一時間,兩人的皮膚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火熱……

“咳嗯!”一旁的典獄官實在看不下去了,假裝咳嗽了一聲,嚇得納納急忙把克雷蒙德推開。

“我、我的朋友還在牢房中,拜托你快點把他救出來啦!”為了擺脫兩人之間的尷尬,納納急忙給他找了件事做。

克雷蒙德凝視她的紅唇,許久,才不情不願地離開她,轉身向典獄官交涉。

典獄官也不含糊,直截了當對他說:“其實呢,那個囚犯也沒什麼大罪,在臨時牢房再關個幾天就會被押送到外省去,現在放還是不放,純粹就看公爵大人的誠意了……”

克雷蒙德領會他的意思,從衣服裏摸出錢袋,往他手上倒了滿滿一捧金路易。典獄官樂得眉開眼笑,馬上畢恭畢敬地前去打開瑟的牢門,把他從裏麵扶了出來。

“斑比,太好了,你自由了!”納納高興地握住瑟的手,把他拉到克雷蒙德麵前,“你要謝謝他哦,他是克雷蒙德公爵,伊夫林省的領主。克雷,這是我的朋友,名叫瑟,斑比是我起的昵稱。”

瑟平靜地打量了克雷蒙德兩眼,友好地向他伸出手,說:“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克雷蒙德卻看也不看這隻手,直接盯著他的眼睛,冷聲響應道:“不客氣。”說罷,便帶著納納走出大門。

瑟抱著傷痕累累的手臂,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眼底顯出異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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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納奮不顧身搭救瑪麗王後的事,很快在宮中傳開了。瑪麗王後順帶把以前在歌劇院受到納納照顧的事一並公開出來,路易十六也稱讚她是個博學多才、知識豐富的東方人,就連最排斥外國人的極□□也對她的行為讚賞有加,如此一來,原本飽受歧視和非議的東方少女,便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英雄。

而相反,下令將納納關進西岱島大牢的那名禁衛軍上尉,則落得個兩麵不討好的下場,不僅被革了職,沒收了俸祿,還被冠上了是非不分的罵名,遭到宮中貴族們的唾棄。

納納覺得自己的好心總算沒有白費,因而感到很高興,但過多的讚譽和頻繁的拜訪又令她覺得很麻煩。

在她回到查親王府後的兩個星期內,不斷有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前來探望她:

首先,是瑪麗王後派來的禦醫。為了防止納納在那場爆炸中留下傷痕,他們執意要幫她做全身檢查,結果被克雷蒙德不客氣地請出房間。納納隻好委托他們去查看斑比的傷勢,以免他們白走一趟。

接著,王後身邊的貼身使節也來向納納表示謝意,並趁機偷偷問她,是不是能占卜出瑪麗王後的第一胎是公主還是王子。納納心想,雖然她知道是女孩,但依照當時王室極其渴望繼承人的心理,若是直接說出占卜結果,恐怕會對自己很不利,於是她便謊稱自己受了驚嚇,占卜能力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就這樣把使節打發走了。

後來幾天,禁衛軍又派人來向她追問,當晚爆炸時,她看到的真正凶手是誰。納納不想多事,便敷衍地說她沒看清楚,實在愛莫能助。

再後來,國王路易十六又派人來向她探討鑰匙的問題……

最後,克雷蒙德終於忍受不了頻繁的騷擾,向所有來訪的客人一一發出嚴厲警告,這才把納納掀起的這股風潮遏止住。

不過,在那些人之中,也有非常不識趣的客人,無視克雷蒙德的威脅而硬要前來拜訪的……艾蒂克伯爵小姐便是其中之一。

那一天,當艾蒂克帶著她的女仆們出現在城堡底樓時,納納、克雷蒙德、薩爾特以及堤法全都集中在大廳裏。見到艾蒂克的身影時,納納渾身一抖,差點沒把手中的盤子摔碎。

克雷蒙德懷著複雜的心情,冷淡地迎接她:“伯爵小姐,如果你是來道歉的,我會為你準備客房,但若你再想鬧事的話,請恕我在這裏就對你下逐客令。”

艾蒂克毫不示弱地回應道:“我不會道歉,因為你們欠我的實在太多了!我也不屑鬧事,因為報複不會反抗的人一點意思也沒有。我今天來隻是想見一個人。”

“他並不是你想找的人。”

“是不是要由我來判斷!”

“那麼要不要見你也應該由他來決定。”

“好吧。”艾蒂克讓步說,“那麼麻煩你的仆人通報薩爾特子爵閣下,說我想見他。”

由於他們倆就站在大廳門口,屋子裏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所以實際上並不需要仆人特別通報。

穿著男裝的薩爾特聽見艾蒂克指明要見自己,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他不太確定地問一旁的納納:“這位小姐想找的人,是不是我身體裏的另一人格傑歐瓦?”

納納給了他肯定的答複:“是的。”

“那麼我應該把自己撞暈,然後讓傑歐瓦出來跟她見麵嗎?”

他這樣可愛的說法,讓納納覺得很想笑。可是一想到薩爾特可能對她抱有的男性意識,以及傑歐瓦提出的二選一遊戲,她又覺得心情沉重,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堤法倒是很悠閑。這段時間他的身體好了很多,毒舌的功力也逐漸恢複了,所以一開口便毫不留情說:“我覺得你換上女裝再撞,效果會更好。”

“堤法,別說笑了,我是很認真地在煩惱啊。”薩爾特苦笑道,“老實說,我有點害怕那位小姐。”

“為什麼?她不是長得很漂亮嗎?”納納故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