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龍女(3 / 3)

楊懷瑾身上都是汗,體溫炙熱,火一樣烤著唐括的後背。唐括心都快蹦出來了,感覺自己好像也突然體溫滾燙,手都在發抖。

楊懷瑾看著麵前的鋼琴,說:

“你要不要彈一彈?”

唐括搖搖頭。這架鋼琴已經壞了,不然唐括不會把它放到這裏。

楊懷瑾卻不由分說地拉住唐括的手,把他的手放到琴鍵上,用手指蓋住唐括的手指,口中說:

“……來吧。讓我聽聽。”

唐括手指都在抖。他已經很久沒有摸過鋼琴了,再次觸碰時,有一種口幹舌燥的驚慌感。

但他很快鎮定下來。

有的琴鍵已經不響了,有的琴鍵音調不準,但唐括完整的彈了下來。他彈的是簡單、適合初學者演奏的《夢中的婚禮》。

楊懷瑾的手摟住唐括的腰。

當唐括彈完之後,楊懷瑾鬆開了。

於是唐括站起身,麵對著他,又坐回楊懷瑾的腿上。

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大腿間的溫度突然升高。唐括撫摸楊懷瑾滿是灰塵的臉,表情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楊懷瑾笑道:

“我本來是想把這裏打掃幹淨,讓你不那麼排斥。沒想到,最髒的反而是我。”

他低著頭不想讓唐括碰自己的臉,可唐括不僅碰了,而且還用嘴碰了。

他親吻楊懷瑾的臉頰,鼻梁。

最後堵住了他的嘴唇。

楊懷瑾隻是猶豫了一下,就按住唐括的後頸,把他死死朝自己這邊壓過來。

唐括伸手摟住楊懷瑾的脖子,兩個人熱烈的接吻。

而楊懷瑾一碰唐括,唐括就推著他要躲開,然後很難耐的繼續追逐楊懷瑾的唇。

唐括說:

“我身上髒……你別,別摸。”

楊懷瑾笑了:“我怎麼看都覺得髒的是我。”

“你不髒。”唐括急急說,用手摸楊懷瑾的頭發,堅定地說,“……你不髒。”

楊懷瑾仰頭看唐括的眼,頓了頓,握住他的手。

唐括的手有很多傷口,乍眼一看,通紅的傷口像是大地裂開的痕跡。唐括知道楊懷瑾看過很多次,但現在他突然不想讓楊懷瑾看見,這樣病態、不正常的自己。

唐括伸手向後縮,可楊懷瑾卻用力握住,他仔細打量唐括的手指,然後放到嘴邊親了親。

“你也不髒。”

楊懷瑾這樣說。

連唐括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這種變化帶給人一種嶄新的生命力。

唐括正在向正常人方向發展。

隻要跟在楊懷瑾身邊,唐括可以做許多他以前沒想過的事情。他們一起去泡溫泉、滑雪、賽馬,隻要在楊懷瑾身邊。

他能做任何事情。

兩人一起在外麵的旅館住宿。盡管床單、枕頭都是家裏帶來的,但這對唐括來說也是一種進步。

深夜,朦朦朧朧中楊懷瑾突然感覺鼻尖上有些癢。當他睜開眼睛時,就看見唐括懸在自己上方。

唐括看楊懷瑾睜眼,不但不躲開,反而湊上前吻住楊懷瑾。

楊懷瑾一怔,隨即反手摟住唐括,翻身將他壓在下麵。

唐括呼吸突然急促了,他問楊懷瑾:

“……懷瑾,你願意嗎?”

楊懷瑾看著唐括通紅的耳朵,緩慢的舔了一下,反問:

“我要是不願意呢?”

唐括臉一白,別過臉,說:“那我走……我走。”

楊懷瑾看自己無心一句話都能給唐括會心一擊,連忙說:“我開玩笑的。——我願意,我很願意。”

說完扣住唐括的手,高舉到頭上,打量了一下,笑道:

“讓我想想先從哪裏開始。”

他舔了唐括的全身。

你能想象那是多麼激烈、熱情的場景嗎?

唐括很久都沒和其他人接觸過,每一寸皮膚都像是貝殼裏的蚌肉,他抖得像是樹葉,卻一點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其他人聽到。

唐括急促的呼吸,斷斷續續地說:

“懷瑾……你是……你是……”

懷瑾,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美好。(注)

完。

(ps:“你是我……美好”源自作者忘了在哪裏看到的,一位強迫症男生的視頻,感觸頗深。由於實在找不著了,在這裏說一下,麼麼噠。)

真的完結了嗎。

附贈一個惡搞小劇場:

——季劫是個非常戀舊的人。

管天任總能看到季劫收集的,各種年代不知道有多久遠的‘廢品’。有些東西明顯不能用了,季劫還寶貝一樣收藏中小箱子裏,定期拿出來清潔、翻看。

比如管天任送給他的帽子,有一次在國外出差時看到,順手買回來的巨大黑色直柄雨傘。

季劫的戀舊還體現在於他不輕易更換自己使用的物品。你可以看到他脖子上已經起球的圍巾。這是他母親第一次學會織圍巾後送給季劫的禮物;你可以看見季劫手上蓋子已經癟下去的玻璃杯,這是季文成參加社區勞務後贈給家裏的獎品。

管天任不反對季劫用這些東西,但時間久了,就應該換。

他最想換掉季劫手上的玻璃杯。那杯子用的時間太長,再怎麼刷洗茶漬都有些殘留。

可季劫不想換。

他睜大眼睛:“我覺得挺好。”

管天任無奈,想了想,過幾天後買來一個新的玻璃杯,說:“季劫,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季劫沉默。

“是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日子。”管天任說,“我送給你一份禮物。”

季劫打開一看,說:“我忘記了,沒有準備,對不起。”

“沒關係。不過我們可以交換使用水杯嗎?把你那個杯子送給我……我們換著使。”

“有必要嗎?”

“嗯。很親密有沒有?”

“……有嗎?”

“有的。我手底下的員工一看就知道那個是你的杯子。”管天任伸手一握,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閃閃發光。

季劫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吧!”

管天任心想,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眼前這個人,還是如此好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