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的推斷,曦兒都哭罵著嚷:“你們要殺人滅口嗎?我已經告了禦狀,就不怕皇上來抓你們?”
我心頭一驚,低頭不敢看曦兒,這個小姑娘有些呆傻呀,她怎麼能說這些呢?若是恨她的人,被她告發地人,聽到這些話還不恨死她?
想必這曦兒是那沈小姐貼身的丫鬟,一並被賣到了妓院,她冒死去見欽差就是找機會為沈老爺和小姐申冤,不想小姐被逼得今天跳樓死了。
淒慘的景象我不敢多看,大門口一位穿得衣衫光豔的老鴇子塗了一臉厚厚的脂粉扭了腰肢酸酸地歎氣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再說也不是我讓她來當妓女,這不是我們大清國的康熙爺地聖旨讓她來這地方被千人騎,萬人壓嗎?這是為她那個混蛋爹贖罪。”
我四下望望,心想可惜皇阿瑪不在場,若是聽到這些高論,估計氣得胡子立起來。
“她死了沒關係,她們不是姐妹三個三朵花都送到醉紅樓了嗎?就讓她妹子頂了她上。”
“媽媽。那沈家二小姐才十三歲,小了些。”龜公提醒。
老鴇子哼了一聲說:“皇上送她來這裏,就沒嫌她小。”
我開始恨這變態的大清律法,同情這沈小姐一家,但我束手無策,我如何能救她們呢?
曦兒被抓走,從我眼前而過,就在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我看到曦兒驚訝的目光回頭望著我,她認出了我。對了我喊了聲“官爺,官爺救命!”
所有人地目光都投向我,我正在尷尬無措,情急下嫣然一笑,摘下瓜皮小帽甩出一頭烏發,欠了腳摟住了黎青的脖子親狎地說:“今晚不要走嘛。”
黎青嚇出一頭冷汗,看我神色都在震驚,我貼緊他低聲說:“拜托你合作些!”
官兵們見我和黎青宛如妓女和嫖客,毫不懷疑地推搡了曦兒離開罵著:“別耍鬼主意!快走!”
我沒見到那個狗兒。但曦兒就在眼前被帶走了,黎青嚇得神色慌張,我才覺得那他呆呆的樣子比平時眉飛色舞地輕狂樣子可愛許多。
許多圍觀看熱鬧地人追了官兵押解的曦兒去了衙門,黎青卻執意去找皇上。弄得我也是兩邊為難。想去救曦兒,又想著找皇阿瑪。
我們饒了貓耳朵巷子兩圈,各個青樓門口開始出來拉客地妓女花枝招展的攔了黎青動手動腳,拉扯他就要望樓了扯,我忙抓住黎青對這些賤女人喊:“想男人想瘋了!”
那些惡女沒有嚇到黎青,反是我的舉動如鬥雞一般氣勢洶洶嚇得黎青對我注目。
我們走出貓耳朵巷子,黎青執意要沿途返回去追那龍舟,再去渡口會合,我們正在一家酒館門口爭執不休。就聽到樓上一個喊聲:“曉霞,上來!”
我一抬頭,十三哥!我興奮得要跳起腳來,高興地撒腿向酒樓上跑,身後的黎青被甩在腦後。
總算是虛驚一場,我還以為同皇阿瑪走散了。
站在樓上。貓耳朵巷地情景收在眼底,我才明白這裏真是居高臨下。
因為是雅間,相應清靜些。
納爾蘇機警地出門巡視一了圈,回來說,這間雅間一兩麵還牆,一麵是過道,隻一邊是空置的房間。應該可以說話。
我和黎青才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和打聽來的消息說給皇阿瑪聽。焦慮地求皇阿瑪救救慈
皇阿瑪點點頭,沉吟了片刻同張中堂合計:“朕曾經五次南巡。途經淮安,為了治河、導淮、濟運。淮安乃黃、淮、運三水交彙之地,為黃淮襟要、漕運鎖鑰。此地為高家堰,是拱衛裏下河地段重要屏障,淮安乃治河關鍵,朕多次踐行一勞永逸、全麵修治的思路治理運河。”
說到這裏瞟了眼十四問:“十四,朕是如何督策臣工留心淮安治理的?”
十四起身躬身答道:“皇阿瑪八歲登基,十六歲親政後便以三藩及河務、漕運為三大事,夙夜廑念,曾書而懸之宮中柱上,對河務,皇阿瑪更是為之傾注了畢生精力。康熙二十三年九月二十八,皇阿瑪出京首次南巡。十月十九日,皇阿瑪自宿遷至桃源縣,視察黃河北岸一百八十裏的各處險要工程,駐眾興集。十月二十日,皇阿瑪幸臨清口,在靳輔的陪同下,步行閱視十餘裏,雖然泥濘沒膝,亦不辭其艱。皇阿瑪還親登天妃閘,親自勘察水情,見水勢湍急,命改為草壩,另設七裏、太平二閘,以分水勢。皇阿瑪曾麵諭靳輔:朕向來留心河務,每在宮中細覽河防諸書及爾曆年所進河圖與險工決口諸地名,時加探討。雖知險工修築之難,未曾親曆河工,其河勢之洶湧泛漫,堤岸之遠近高下,不能了然。今詳勘地勢,相度形勢,如肖家渡、九裏崗、崔家鎮……一帶,皆吃緊迎溜之處,甚為危險,所築長堤與逼水壩須時加防護。此後,皇阿瑪帝幸臨寶應、高郵、揚州、鎮江、蘇州、無錫、江寧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