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是來和你告別的……曾經你講過一個吹哨人的故事，其實我那時並沒有聽進去，還覺得那人好蠢，已經發生也無法阻止，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直接在控製範圍內鬧大，鬧得所有人都知道……後來我才發現，好像沒什麼用，星球炸了，什麼都沒留下。
我做了一回蠢人，如果你能看到，請原諒我。
如果你看不到……那麼再見。”
會議室裏，老頭，萬院長，三陽，以及其他夏禹高層召開了會議，老頭之前聯係不到霍染，讓沐陽派人把他叫了回來，坐在他的下首旁聽。
老頭拿出一塊玉石，小心打開後，裏麵塞著一張比小指甲蓋還小的金箔紙，紙非常的薄，上麵刻的字極小，隻有短短幾句話。
沒人知道老頭從哪得到的這塊玉石，不過這也間接說明了事情的不簡單，慕榕星的炸毀其實有多重因素，而最重要的，肯定是某個組織為了掩埋真相。
可惜對方沒透露，隻能靠他們調查了。
老頭輕輕說：“哨子吹響了，你們也該去找答案了。”
所有人都領命，唯有萬院長皺眉。
他盯著那塊玉石沉默良久，突然冷笑一聲：“這訊息你哪來的？確定是真的？姓安的還沒給你消息吧？”
“他人都沒了。”老頭說得極其緩慢。
“你又確定是他了？說不定是別的人假扮，或者幹脆弄個克隆人，憑旭的科研，分分鍾就能弄出十個八個克隆人來。”
老頭似乎沒什麼精力跟他對吵，平淡地說：“他有獸人血統，克隆不出來的。”
“麵部作假比克隆更簡單高效，那道激光已經把那人轟成灰了，你又怎麼確定是他本人？”
萬院長不肯放過老頭，繼續咄咄逼人。
老頭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又感覺要哭，最後他長歎一口氣，什麼也沒說，將玉石小心收了起來，然後示意所有人離開。
霍染因是跟著老頭來的，並沒有離開。
當所有人離開會議室並關上門的時候，老頭一個箭步躍到萬院長麵前，拳頭直朝萬院長臉麵而去。
不想萬院長雙手微動，一麵薄如蟬翼的透明光膜將他前半身擋了個嚴實。
老頭一拳擊到了光膜上。
光膜蕩漾了一圈，似乎將老頭的力量反射了回去，但因為力的相互作用，兩人同時向後倒退。
萬院長武力不行，身形不穩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四五步，但他嘴裏還在嘲諷：“我就知道你個老混蛋不安好心，從來說不過人就動手！頭腦堪比猩猩的蠢蛋！”
老頭依舊不說話，他隻後退了兩步，再次向前跨出，這次雙拳出擊轟向那片光膜。
霍染並沒有去阻止兩人相鬥，老頭從昨天起就不對勁了，這會更是在壓抑著情緒，現在他的雙目赤紅，隱有癲狂之色，但看他隻攻擊萬院長身前的光膜可知，他理智尚存，隻是在發泄而已。
顯然萬院長也明白，似乎還在引導著老頭發泄，隻是可憐他一個不學武的老頭子，被老頭幾下就逼到了牆角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