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雙簧(2 / 2)

芳夏傍晚到衡泰殿跟恒繹稟示毒品案的進展,之後被燾羽拖著留下來晚餐,出園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九點。雨還在下,冷得她直打哆嗦,一起出來的陳峰和送她去坐車。芳夏看陳峰和的樣子,知道他有話說,便回頭吩咐新請的助手,讓她去叫司機到圍廊出口等。待助手走遠了,她才從手袋裏拿出一套袋裝的郵票,她剛才忘記給燾羽了,麻煩陳總管等會兒給送進去。

陳峰和接過郵票,輕聲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忘記跟您說。就是上次我去承德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朋友,他原本是京城婦安醫院的婦產科醫生,他跟我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仁治六年,他曾經幫沈安年的夫人接生,那年沈夫人生了一個女孩……”

“有什麼問題?”

“據他說,沈夫人的那個孩子,生下來才幾天就沒了,說是腦部先天性缺氧。”

芳夏停下腳步,仁治六年?就是沈潯出生那一年……果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瞟了一眼陳峰和頗為英氣的鼻尖,點頭說了句知道了,也沒再說其他,叫他不用再送,徑自走到圍廊出口,助手已經撐了傘來接她。

回到家,從外麵看香塵居是一片漆黑,小鬱拿了應急燈迎出來,說是下雨導致線路出了問題,整間屋子都沒辦法用電。最近這房子都不知道是怎麼了,毛病多多。紀親王和福晉已經去了四合院裏過夜,小鬱問她要不要也過去。芳夏想了想,搖頭說:“我洗個澡就睡了。屋裏還有多少盞應急燈?”

“我這裏有一盞,你屋裏有一盞,世子房間也有一盞,管家那裏也有。”

“啟泓回來了?”

“剛剛回來。”

上到二樓芳夏的房間,小鬱打開房門先嚇了一跳,循著她的視線看去,一個影子趴在地毯上,看清楚了,原來是啟泓在屋子中央做俯臥撐。芳夏問,你這是在做什麼?嚇死我們了。啟泓直接坐在地毯上,尷尬笑道:“沒有電開不了暖氣,我做運動暖一下身。”然後又指著桌麵上的一盞應急燈,對小鬱說:“我屋裏的這個燈好像壞了,怎麼開……都開不了。”

小鬱說拎去讓管家換一盞上來,她才走到門口,“咦”的一聲停下來,屋裏突然光亮了大半,“世子,您這盞燈沒壞啊,可以開的。”啟泓抵賴堅持說剛才突然黑了開不了,他才來這屋裏借光的。芳夏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不動聲色地解圍道:“可能是線路接觸不靈,小鬱把你這一盞換給他吧,免得等會兒又突然黑了。”

等小鬱出去了,她才邊脫大衣邊埋怨道:“你這樣大意,我們遲早要露餡。”他的手直接穿過她的大衣,摟著她的腰把她壓在床上,倆人打鬧纏mian了一陣,他才笑嘻嘻地問,是不是很刺激。她用手指描著他的眉毛,笑道:“我現在不想要刺激……”

“你明明喜歡刺激……”然後附耳說了句肉麻的話,芳夏羞紅著臉,擰了下他的胳膊,笑將著坐起來,她準備洗澡了,讓他先回房去,等會兒小鬱還會送熱鮮奶上來,他隻好拿著應急燈,依依不舍地出去了。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偷偷摸摸,但他總是讓她平白多擔了幾份心。

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小雨,下到最後變成了雨夾雪,第一次看到下雪的沈雁靈心情那個興奮啊,隻可惜在她發現的時候,雪已經停了。除了白茫茫的屋頂外,地上是一點雪的影子都不見。中午從沉魚軒的畫室回來,下午的時間她自由安排。最近子桑忙自己的事,對她的管教鬆了很多。聽人說,子桑的公公五年前去世後家裏的遺產一直都沒有分清楚,她夫家的兄弟認為她這房沒有男人沒有子女,沒有資格分家產,子桑自己本身嫁妝豐厚,她也不是在乎錢財的人,但她受不了別人對她提胳膊瞪眼、唧唧歪歪,對方越是說她沒資格,她就越要爭到底,她昨天出園跟律師處理官司上的事情,可能要到下個禮拜才能回來。沈雁靈雖說已經沒以前那麼怕子桑,但知道她不在園裏,心底頓時輕鬆很多,再隔上幾天不見,又禁不住想念她,內心矛盾極了。

也是在這無聊的下雨天裏,她跟啟潛很莫名地找到了一件他們都有興趣的事,而且玩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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