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鷸蚌相爭(2 / 3)

沒的辦法,蕭闖隻好擺了擺手,讓離他最近的小廝陪他回房。那小廝見到少爺伸手,先是環顧四周,待發現方圓五米唯剩他一人時,隻好硬著頭皮,先顫顫巍巍地挪到蕭闖麵前行了個禮,待他點頭示意後,這便轉身向前跨出半身距離,單手前引,側身而行。

一路上,路過的下人見了蕭闖二人皆是遠遠避開,唯恐受到牽連。這番場景,使得那引路的小廝更覺沾了晦氣,擺著一張哭喪臉,看起來真個是淒慘無比,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蕭闖將這一幕幕收入眼底,卻並未在意。不同於這幫下人,他再不濟也是蕭家的直係子孫,縱使犯下了天大的錯誤,也不至於丟了性命。而對於下人們來講,卻又是另一幅光景了。

翌日清晨。

清新拂麵,神清氣爽,飄飄然有淩雲之意。

蕭闖漫步在庭院中,隨手摘下一朵嬌豔欲滴的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一年未歸,未曾想院子裏的花兒開得比我在時還好。當真是年年歲歲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呐。”

陶醉了半響,蕭闖才想起了正事,這便回房收拾他那堆從張八身上搶來的私藏了多年的藥材,想著挑選一二用來調理身子骨的補藥給娘親送去。

“恩,娘親歲數不大,卻已顯老態,這明顯是肝脾出了岔子。不如,就拿這株‘蒲淩葉’吧。恩?對了,還有這株‘白草’,可是大補身子骨呢。”蕭闖趴在一個巨大的盒子前細心地挑選著藥材,邊挑邊自言自語道。

說來也妙,張八自小身子骨不好,出門在外常帶些藥材,餐後便讓餐館幫熬。被蕭闖看到,便把他帶多了的得給索了去。這積年累月下來,蕭闖竟攢了不少用途各異的珍貴藥材。也正因為此,他也學到了不少藥理知識。可這不學還好,學了蕭闖便發現了些蹊蹺。

單看張八麵色,白裏透紅,皮膚嫩得和個小娘皮似的。再加上這小子平日吹牛打屁**作樂樣樣玩個通透,體力絲毫不比他這個練家子要差,怎地還要長期服用這些個藥材?難不成.....這小子是個藥罐子精?化作人形作亂人間來了?蕭闖越想越覺得奇怪,多次忍不住詢問胖子緣由,哪想這死胖子次次都一頓吹牛打諢。其橫飛的吐沫星子,直濺得蕭闖四處逃竄。這般下來,到每次都讓這死胖子給逃了去。

“闖少爺!闖少爺!您可在屋裏嗎?”

“恩?管家爺爺?嘿!他來得可真不是時候!”蕭闖聽到院裏有人喊他,當下便將已選好的幾株藥材再度放了回去。這一盒子藥材可是萬萬不能讓這幫下人們知道的,畢竟這些藥材可是他辛苦“收繳”回來的,一個不小心,估計就被下人們給順了去。

蕭闖起身,拍了拍因為挑選藥材而沾上了塵土藥屑的雙手,再抖了抖衣裳上的灰塵,長出了口氣,這便不急不躁地踱著步子邁出了房門。

剛出房門,蕭闖便在院中看到了一位左顧右盼的麻衣老者。腳步不停,他當即向那名老者行去,同時臉上還露出一副羞澀的表情。待離近後,單手摸著後腦的蕭闖主動道:“管家爺爺,好久不見,您身體可是健朗不少呢!哎?我看爺爺身穿麻衣,若不是當今流行那複古風嗎?”

老管家向來人望去,卻不是他苦苦尋找得蕭闖小少爺嗎?心中舒了口氣,老管家當先向蕭闖迎了過去,苦笑道:“闖少爺啊,可莫折煞了下人。這‘爺爺’二字,我可不敢當呢。這麻衣卻是方才在花園裏擺弄花草時穿的,老爺催得緊,倒是讓少爺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