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父閉關了(2 / 3)

鐵塊:“抱歉,我確實不能準確解讀。”

夏昀玥:“你說謊。”

鐵塊:“我從來不說謊。”

夏昀玥“砰”地一聲將自家的桌案踢翻在地,桌上的筆墨紙硯翻滾掉落,折的折,碎的碎。

那塊鐵也不可避免地滾落在地,他不再吭聲,隻心裏道:這脾氣還是這麼爆,八年沒見一點沒變。

“就算你不知道那七句銘文的具體含義,那為何還要跟我結契?真正實踐起來是何種狀況也未可知呢,你就不怕出什麼問題?”夏昀玥冷著臉望著地上的鐵說道。

鐵塊:“還好,我挺愛冒險的,我的靈體生涯低穀大概也就是如今這副模樣了,再壞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夏昀玥聞言,惱怒地低吼道:“所以就不管不顧地拉我陪你試水?”

鐵塊聽到夏昀玥坐的那太師椅的扶手似乎傳來了輕微的斷裂聲,說道:“決定權在你手上。”

夏昀玥嗤笑道:“我謝謝你提醒。”

............

夏昀玥徹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頂著一對黑眼圈,帶上那塊鐵,去了人間雪峪。

雪峪雖有個“雪”字,但一年四季都沒有雪,是個猶如仙境一般的世外桃源。夏昀玥趕到雪峪穀底時,見人間五月的飛尺瀑布如一條碩大的銀白綢緞,自崖頂鋪將下來,依舊如先前一樣磅礴壯觀。

他逆著溪流前行,又繞過披滿青苔地錦的巍峨崖體,一路繞後上山,終於抵達了孤鳴洞。

孤鳴洞前的山崖邊緣有個蓮花石座,裏麵坐著一個發須花白如雪的老叟,這老叟閉目盤坐,一隻手裏拿著根釣竿,釣竿的線跟那前山的瀑布一樣長,從崖頂一直延伸到穀底,但穀底沒有水,這老叟也不知在釣什麼。

夏昀玥走到白染的身後,不正經地敲了敲他的腦袋,輕聲叫了聲“師父”。

白染無反應,也不言語,但夏昀玥卻習以為常。他在蓮花石座旁盤腿坐好 ,支著腦袋看遠處晨光熹微,口中道:“徒兒回來看望師父,您也不理我,是怪徒兒沒給您捎禮?”

白染:“…………”

夏昀玥又打了個哈欠,“徒兒可是一宿沒睡,沒來得及給您捎靈域的土產,您看我的黑眼圈。”

他將臉轉向白染,扒拉著眼皮給他瞧,但白染沒動,眼睛也不睜,隻緩緩翕動嘴唇問道:

“心魔如何了?”

“心魔啊……”夏昀玥瞟了白染一眼,又趕忙將視線移開,含糊道:“也就那樣吧,反正這輩子我算是認命了。”

“境空韻可曾再練過?”

夏昀玥撒謊道:“當然練了。”

這境空韻是壓製心魔的心法,夏昀玥在人間跟隨白染修行二百年,表麵是學鑄器,實際上是在修心。常年的境空韻修練可以說讓夏昀玥完全壓製住了心魔,隻是後來因一場變故,一切都功虧一簣。

辛辛苦苦的成果毀之一旦,夏昀玥難免心灰意冷,在那之後便萎靡不振,甚至在成年之際離開了人間雪峪。臨走前白染交代他,境空韻不可放棄,重頭來過也不是沒有希望再次戰勝心魔,但夏昀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怎麼都不願再修練境空韻了。

白染知道這小子在扯謊,但也懶得揭穿他,隻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事。”

夏昀玥便正襟危坐道:“師父,我有些事想問您,有關鑄器的。”

白染微微睜開了眼睛。

“我記得您曾告訴過我,武器損毀之後,靈體也會跟著消散,可是這絕對嗎?有沒有可能即使武器損毀,但靈體依然在損毀的武器中苟延殘喘?”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