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烈的顛簸將布南晃醒,他輕揉著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飛機正在降落過程中。

飛機在戴高樂機場安全降落,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布南一下飛機就有點頭暈目眩,扶著欄杆差點嘔了出來。

克裏斯打電話預定了市中心東北角大約十公裏左右的阿裏姆酒店。

一路上二人趴在出租車的窗戶上掃視著來往的車流,周邊的景色。

本地的司機倒是奇了怪了,那個亞裔小子倒可以理解,一個亞洲遊客對西歐風情感興趣那無可厚非。

可另一個一副典型的法國麵孔,在這跟著湊什麼熱鬧。

這司機估計是看二人好欺負,懶得掉頭便將二人丟在馬路對麵,接著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布南興奮地掃視這周遭的一切,結果發現視線被市區的高樓大廈所覆蓋,隻能依稀看到遠處的清真寺塔頂。

“我們不會到阿拉伯來了吧。”布南玩笑似地說道,似乎忘了此行的目的。

二人將行李丟在酒店後便出來覓食,既然來了法國,自然是要嚐嚐統治整個食品產業鏈的披薩。

據說法國的披薩店有一半是意大利人開的,那四舍五入等於間接吃到地道兒的意大利披薩。

然而倆人的運氣似乎不太好,克裏斯說那老板的法語很本地......

“可惜沒有榴蓮披薩”布南話音剛落便被克裏斯用披薩堵住嘴巴。

隨後才反應過來周圍沒人聽得懂中文,這才鬆了手。

“你幹嘛!”布南趕緊一口吐了出來,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差點沒把自己噎死。

“你在這裏吃榴蓮披薩,相當於在國內吃鯡魚罐頭蓋飯。”

布南聽罷頓感一陣惡心,不由得感慨東西文化的差異,榴蓮這種絕頂美食竟然被拿來對標鯡魚罐頭。

對此,布南吃完的評價就是,經典的披薩口味也就隻剩下經典二字了。

“話說你還記得馬丁家族的地址嘛?”布南有點好奇,畢竟已經過去十五年,那會他還是個小孩。

“route de la fort”克裏斯口中念叨道,“我記得是在這附近。”

扭頭一看發現布南正在翻著詞典,那是他在機場的時候買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克裏斯這家夥看扁。

克裏斯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對方打斷,“你別說,我知道怎麼翻譯!”

“route路線,fort...”

看著布南飛速翻著手中的詞典,克裏斯一臉無語。

“fort是堡壘!”半天過去總算是翻到了另一個短詞的含義,“翻譯過來就是....”

“堡壘之路!”

克裏斯哭笑不得,“我們手上的是法語地圖,你給翻譯成中文不也得按法語來找。”

“害~學無止境嘛,你就是嫉妒我的學習能力。”

布南當然知道翻譯個地名沒啥用,自己隻是為了防止克裏斯炫耀他的法語這才買了這本‘秘籍’。

如今‘秘籍’在手,再加上自己天才的大腦,在巴黎逛完一圈那法語水平還不得起飛咯。

布南站在原地滋滋傻笑,口中還念叨著剛才那幾個單詞,等回過神來克裏斯已經走出了好幾米。

於是趕緊快步跟上,結果那家夥的一個急刹讓布南反應不及,不慎追尾。

“你幹嘛!!!”布南埋怨著搓了搓額頭,不知道克裏斯在搞些什麼。

循著對方的眼光看去,吸引他注意的似乎是一對在公園長椅旁擺弄氣球的母子。

“以前母親似乎也帶我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