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男人站在地上和玄清抗衡著這股空氣的抽離,他舍不得這些年來積攢的血液,更舍不得這份力量。

隨著玄清持續對周圍空氣的抽離,男人背後的脊椎骨竟隱隱露了出來。

“哇哦……。”張子晨立馬用手掌遮上了秋月的眼睛。

“誒你幹嘛……把手拿開。”

隨著一聲肉體撕裂的聲音,男人的脊椎骨竟直接從他的皮膚之下被強行抽了出來,刹那間骨肉分離,黑色的血像是傾倒的海水般湧現在

了地上。

待全部血液被玄清抽到一旁後,男人原本細膩的皮膚開始變得褶皺,逐漸化為了一具一頭白發的幹屍。

“天呐……這家夥的血也太濃稠了吧,這到底吸食了多少人的血啊。”

見男人渾身蒼白的倒地再也沒有了動靜後,玄清擦去頭上的汗以後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一把年紀果然不適合再去戰鬥了。

“倒也不是太難解決不是嗎?”張子晨走到了趙玉蕾麵前,“至少,在要死的時候,我們會拚盡全力去救你,下次要記得帶上通訊設備。”

“玉蕾姐!”秋月撲向趙玉蕾的懷中,“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你了,哇嗚嗚嗚……”

看著秋月不停的往自己衣服上蹭著鼻涕和淚水,趙玉蕾想起身站起來,可本來就受了重傷,被秋月壓著就更起不來了。

倒也不是嫌棄她,隻不過可以換個方式和自己哭訴啊。

“好了好了,我沒事的。”趙玉蕾摸了摸秋月的頭,她這才將趙玉蕾撒開。

大家都在原地緩解剛才戰鬥的疲憊,有些人甚至現在還在大口的喘著粗氣,正當大家準備執行事後的現場收集時,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地上的那灘血。

男人那一整個開裂的後背上仍沾著一點兒黑色的血跡,連同著地上的那一灘血形成了一條長長的線。

那黑血就像是有生命般的靠著這一絲血跡正慢慢的重新流入男人的身體。

即便沒有脊骨,即便皮開肉綻,那些血液也仍能幫男人起死回生!

一旁的玄清正低著頭點煙,不料一陣風將煙吹散,緊接著她就被男人捏住了頭顱吊在了半空。

“怎麼還活著!”

氣氛一下子又變得緊張了起來,麵前的可是研究所的所長!

玄清隻感覺自己的頭骨就要被捏炸了,熟悉的死亡感彌漫了她的全身。

但她沒有過多的反抗,心裏隻是倒數了三秒鍾……她知道,那個男人來了。

猝然間,一道黑影飛速閃來,一陣急速的風吹過,玄清落地了。

隻見那男人被活生生打穿了心髒,隨後突如其來的一腿將男人的身體踢斷跪倒在地上。

僅僅是一個眨眼,男人胸前的傷口被撕裂到全身直至身體一分為二,血腥的慘狀就連玄清也不想直視。

他給玄清使了個眼色,玄清再次焚血將男人的血液抽走,這次,抽來的血液全都被放到了一個玻璃罐子中。

“哎呀哎呀,又見麵了張子晨組長~”

“雨果!你這家夥,怎麼到哪兒都能見到你。”

雨果大搖大擺的舉著手裏的槍,慢慢悠悠的說道:“我也不想嘛,領導要求的,我們也是按照要求來支援你們的,怎麼樣,我們組長一出手是不是就輕鬆多了,都是特遣隊的組長,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

男人這下真的死了,他的身體被高溫噴射器火化成了灰燼,濺落在周圍的血也被玄清下令立刻銷毀。

“謝了路霖……。”玄清拍了拍路霖的肩膀。

“客氣了。”

秋月抱著趙玉蕾的頭,懸著的心這才安慰的放了下來,她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如釋重負的說道:“呼~還好路霖組長及時趕過來,真是嚇死我了。”

地上的趙玉蕾也看見了這個研究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特遣一組組長。

真是太強了,比之前看到的速度還要快,這應該……還不是他的極限吧。

確認周圍安全無誤以後,路霖麵無表情的走向了門口,一陣由黑色風衣甩動的微風吹去,他安靜優雅的離開了這裏,原處門的那邊,站著的都是特遣一組的人。

“所長……。”一位隊員呼喊著玄清。

“怎麼了?”

“我剛才看到有一滴黑色的血,爬到這具屍體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