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剛才去過的醫院那還真是細思極恐,荒廢了許久的醫院冒出幾名身穿幹淨服裝的護士,空蕩蕩的醫院走廊隻有他們幾個人的腳步聲。
咦~蘇哲不禁打了個哆嗦。
“你怎麼了?”瑾川坐在駕駛位上問著副駕駛的蘇哲。
“沒什麼,快點兒開車,趕緊搞完回去吃飯。”
汽車啟動了,伴隨著V8發動機的轟鳴聲,它跑了起來。
路上的風有點小冷,蘇哲關上車窗以後風就進不來了,車裏的聲音也變小了,瑾川安靜的開著車,自己懶散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其實從今天醒來以後蘇哲的身體就有點兒不適了,感覺非常奇怪,自己突然變得易困,從來沒有這樣渴望過睡覺。
就像是城裏人在農村住不慣似的,總之這趟旅行的體驗感差極了。
“吭……”瑾川吞了一口空氣,自己莫名的胸口變悶。
他開著車像是在瞎逛,完全找不到通往童年時孤兒院的路,他也開始變得奇怪了。
前麵已經沒有路了,在往前開就是一處斷橋,懸崖邊上長滿了野草和枯樹,正下方則是一條被汙染的河流。
哐當的一聲,瑾川居然踩了一腳重重的刹車,蘇哲的臉差點撞到胸前的裝飾板。
“你在幹嘛?”蘇哲瞪著眼睛質問著。
“我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說罷,瑾川就匆忙的下了車。
蘇哲一臉鄙夷的在車裏看著他,隻見瑾川走到路邊的土地裏四處走動著,低著頭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行為異常的奇怪,平時較為平靜的步伐也開始變得不像他了。
【嗚嗚嗚……】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瑾川的腦子裏響了很久,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哭,慢慢的這股聲音就變得詭異,像是個死去的女鬼在索命。
尋著這股聲音,瑾川確認這就是在土地下麵傳來的,此刻的他也像中了魔咒般的徒手挖著腳下的泥土。
“你在找什麼東西?”蘇哲見他這般反常便下了車打算問個究竟。
但瑾川像是聾了一般根本沒有領會自己老板的話,隻顧著用自己的雙手跪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刨著泥土。
“完了完了,瘋了,徹底瘋了,哈哈哈。”蘇哲饒有興致的拿起了手機準備記錄下瑾川弱智的一麵,他認為瑾川在發神經病,因為瑾川偶爾就會這樣變得跟傻子一樣讓人覺得搞笑。
他盯著手機上錄著視頻的屏幕就這樣蹲在地上看著瑾川挖著,一邊笑一邊拍。
正當蘇哲還很愉快的時候,屏幕裏,那個錄製著眼前景象的屏幕,竟冒出了一具白骨!
手臂的骨頭被瑾川挖了出來飛倒在了一旁的地上,兩人都被這具骨頭嚇得瞪大了眼睛。
被絕對恐懼的壓製之下,蘇哲張著嘴巴發不出一點兒聲音,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原本舉著手機的胳膊變得僵硬。
瑾川猶豫了一秒後又開始挖了起來,他如此反常的行為讓蘇哲覺得他被鬼上身了。
這裏充滿詭異氛圍的村子,像是僵屍一樣的村民,格格不入的嶄新醫院,完全就是真人版的山村老屍的取景地。
白骨慢慢的被瑾川挖出,從骨頭的大小來看這樣應該是一個女性,沾滿了泥土的骨頭告訴了瑾川它已經被埋在這裏很久很久了。
瑾川看著這兩眼空洞沒有眼珠的頭骨,心裏突然竄出了一股很強烈的憐憫之心。
他繼續看,心裏就越是把這塊兒骨頭當作寶。
他看著,仍然看著,漸漸的,他捏住肩膀的骨頭,將這具白骨……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頓時,無數的記憶湧現在自己的腦海裏,身體彷佛被奪舍般與這具白骨緊緊相連。
如果我死了,除了廖一恒以外沒有人能證明你是誰的孩子,而廖一恒則是一個偽君子,你的性格,長相,基本與他無關,你所有的好,都是來自於我,我希望……也求你,不要變成廖一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