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嗎?”
“也可以。”
“那你去吧,瞧你那迫不及待的樣子。”
待瑾川抽完煙以後,有些急切的下了樓,早知道在上來之前就先問一問了。
雖然隻有幾十米的距離,但瑾川心裏想了很多,一分鍾的路程在他看來就像走了半小時一樣。
他希望旅館老板知道一些以前這裏的事情,如果碰巧知道趙玉蕾,那該多好啊。
可更多的還是無功而返,畢竟這種事情的概率還是太小了,但……總比不問要好吧。
樓下的燈還開著,但一樓已經沒人了,瑾川在一樓的許多房間找來找去,終於在靠裏麵的房間找到了那些人。
他們圍坐在一張圓桌子上吃著湯食,麵對瑾川的突然到訪,表情都很是意外。
“怎麼了?”旅館老板開口問道。
望著這一圈的人,瑾川縮緊了喉嚨輕輕的說:“方便向你們打聽點兒事情嗎?”
“什麼事?”
“你們是一直住在陵水縣的嗎?”
“是啊。”
“那十幾年前這裏有一家孤兒院你們知道嗎?”
“你以前在這裏的孤兒院?”
“對,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你要打聽什麼事情?”旅館老板露出了笑容,好像很少有人說過這件事情。
“我想打聽一下你們認識原來住在這裏的,姓趙或者姓廖的人嗎?”
“有,你是找親人的嗎?”
“嗯……找一個朋友,是一個女孩兒。”
“姓這個的人可多了,你叫什麼?明天我可以去幫你問問。”
“我叫廖瑾川。”說罷,瑾川瞅見了一旁桌子上的紙筆,並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紙上交給了老板。
“廖瑾川……”
“對,麻煩老板了,如果有消息的話麻煩告訴我,我會給出相應的報酬的,謝謝你了。”
瑾川有禮貌的道謝以後在老板的搪塞下離開了。
這場對話的持續時間沒超過兩分鍾,瑾川很緊張,說的很快,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和陌生人說很重要的事情都會事先在心裏做好準備,並編輯好自己要說的話,免得到時候自己不知道怎麼說,或者說錯話。
走出老板那些人的視線以後他的心跳的撲通撲通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緊張,也許是第一次向別人打聽趙玉蕾,也或許是老板那些人長的比較凶,自己總覺得不應該問的那麼快,應該在和他們聊一會兒的。
在一步一步的走著樓梯,心中很期待明天的結果。
原本開了一天車以後疲憊的眼睛也頓時變精神了,如果真的讓老板打聽到了會怎麼樣?
或許趙玉蕾一直就在陵水縣呢?搞不好還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那樣就太好了,如果明天真的可以找到,就真的太好了。
“怎麼樣?問出個什麼結果了嗎?”蘇哲依舊躺在床上。
“有,老板說陵水縣姓趙和姓廖的人很多,可以明天幫我去打聽打聽。”
“你就問了這個?”
“嗯……”
“你這打聽的手段還真是笨蛋呢,好歹也要把你要找的人名,具體樣貌,曾經的事情都告訴他們啊,這樣才能縮小範圍,你光說個姓,那全世界姓趙的姑娘可多了去了,要找到什麼時候。”
瑾川沒有說話,蘇哲說的對,剛才就應該把這些東西全都告訴老板的,是自己不敢說話導致的。
如果當時蘇哲在場的話自己可能不會怯場,這樣就可以多問一會兒,啊,真是服了自己了,為什麼不敢呢。
他再也沒有說話,隻是說了一句去洗澡了就走向了洗手間。
但,洗手間的水龍頭是壞的,連水都沒有,馬桶還是一個坑,旁邊沾滿了黑色的惡臭汙垢。
“咦~”瑾川打心底嫌棄這種環境。
不用蘇哲說他也明白這種環境下是住不了幾天的。
蘇哲是自己的老板,他應該盡量安排好,給他最好的環境的,但眼下也隻能兩個擠在一張床上聊人生了。
幾乎每次都是蘇哲先開口,他還是一臉嫌棄,從眼睛裏就能看出來他很不情願今晚睡在這種破地方,而且還是和自己的司機緊靠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真是想想就覺得有點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