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痛苦,是無數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傷痕,它們就在心中留下無法愈合的傷口,灼熱的心魔一遍又一遍的撕裂,無法治愈】
你拚命的不去想,可你越是這樣,傷口就越喜歡在關鍵的時候撕裂你的內心。
……
“老板……到了。”
瑾川將車停到了陵水縣的馬路旁邊,這裏完全就像是廢棄的古老山村,褪色的廣告牌,滿地的雜草,還有那些勉強支撐著的廢墟,好像一陣狂風吹來,這裏就再也不存在了似的。
“到了嗎?嗯……”蘇哲揉了揉眼睛,車窗外的天色早就黑了,隻有木頭做的電線杆子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地方點亮著四周。
“七點了啊……要不找個旅館先住一晚吧。”
瑾川確實也想這樣做,但周圍除了破石子路和廢墟以外,什麼也沒有了。
蘇哲也這才看到周圍的樣子,這裏完全就是一處野地,比他以為的鄉下還要鄉下,他發出了驚訝的疑問,“你確定這是陵水縣?”
“是這裏沒錯,隻是房子都廢棄了,我倒是還認得這裏的馬路。”
“那你還記得這附近有旅館嗎?”
“我在往前開開看看有沒有吧。”
車子緩慢的向前開著,前方的路很黑,車外的遠光燈也開起來了。
憑著瑾川的記憶繞到了鄰水縣的東邊,在前方看到了很多完好房屋,或許那裏就是鄰水縣的本地人。
車慢慢的移動,輪胎在石子路上摩擦出了石子兒碰撞的聲音,隨著遠光燈的關閉,前麵突然出現了一排的人。
瑾川將車輛停穩後打開門下車了,寒冷的風鑽進了衣服的縫隙中,不由的讓他縮了一下脖子。
那些人的著裝很奢華,一身的名牌服飾,和陵水縣這個破山村完全格格不入,就像過年剛回老家的大學生一樣。
瑾川朝他們走去,語氣緩和的問道:“你好,請問這附近有旅館嗎?”
聽到這個提問,那些人互相望了望彼此,通過眼神交流著什麼。
“你好?”瑾川又不自信的問了一遍。
“你是來幹什麼的?”站在瑾川麵前的男人說話了。
“我是以前住在這裏的,今天回來想在看看這裏。”
“就你一個嗎?”
“不,車上還有一個人。”
聽到車上還有一個人,這些人中間有個人朝著車的方向走去,他麵無表情的和車裏的蘇哲對視了一秒以後就回去了。
“這裏就是旅館,還有房間,來屋子裏麵吧。”
瑾川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那邊確實是一棟有三層樓高的房子,還有很多房間,但門口什麼裝飾也沒有,很難讓人看出來這是一家旅館。
將車停到旅館門口後,瑾川就和蘇哲進去了,這家所謂的旅館居然連一個前台都沒有。
蘇哲上前一步問道:“住一晚多少錢。”
“一百。”
“那一個月呢?”
那人看了看蘇哲,猶豫了片刻之後吞吞吐吐的說:“一千……”
“一千?這麼便宜嗎?”這是蘇哲聽到過的最低的旅館價格了。
付好錢以後拿著一把破舊的鑰匙就上樓了,樓道裏連燈都沒有,滿是灰塵的樓梯扶手髒極了。
“這裏怎麼這麼破……”蘇哲嫌棄的說著,“算了,貌似是這個鎮子唯一一家的旅館了。”
房間很小很爛,地上的灰塵隻要稍微跺一跺腳就會揚的到處都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屋內髒兮兮的開關,燈一打開,映入眼簾了隻有一張很小的床,估計都不夠兩個人睡,一旁的衛生間也滿是汙垢並散發出刺鼻的惡臭味。
“啊……今晚就隻能先住在這個破地方了嗎……”
“將就一晚吧,明天我去買點被子,可以睡在車裏。”瑾川也是想出了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蘇哲懶散的躺在床上,木頭做的骨架咯吱咯吱的響。
“明天的計劃想好了嗎?你打算怎麼找那個女孩兒?”
瑾川坐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點了一根煙,“或許可以先問問旅館的老板知不知道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