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拔出佩劍,就要率領弟子前去古墓。
重陽宮的其他全真弟子也紛紛拔出佩劍,臉上難掩興奮之意。
“且慢!”
長春子丘處機站在門口擋住他們。
“師尊生前曾有遺命,我全真弟子不可與古墓為敵!”
王重陽生前自覺愧對林朝英,故在死前留下遺命。
這是全真七子全都知道的事情。
馬鈺眼神中浮現一抹掙紮,但很快被殺意所取代。
“我們前去古墓並非是要與古墓派為敵,反而是幫助古墓派清剿叛徒,哪怕是師尊在世,也不會阻攔!”
“但是你們強行進入古墓必然會與古墓傳人起衝突,這難道沒有違反師命嗎?”
丘處機依舊擋在門口。
生怕怒火攻心喪失理智的馬鈺釀成大禍。
“哼!邱師弟,你三番五次為那賊子說話,眼下又巧舌如簧阻攔我等,你到底是有何居心?莫非......”
馬鈺的意思很明顯。
如果丘處機不讓開,那就當成李也同黨處理。
“你......”
丘處機氣急,一張臉漲得通紅,但最終還是讓開了道路。
“我們走,遇見李也那賊子格殺勿論!”
......
楓葉林。
秋月白。
白衣老道依舊站在那裏,依舊是一手拂塵一手酒壺。
仿佛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今晚的月色算不上很美。
因為月光不夠皎潔,附近的全真教內燈火通明,嘈雜聲一片,更是破壞了這份寧靜之美。
“小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白衣老道看著天上的彎月。
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是在下非要躲藏,隻是全真弟子在到處搜捕我,我不得不小心。”
李也同樣是一襲白衣,手裏同樣拿著酒壺,出現在老道身後不遠處。
“小友擔心我是全真教的人?”
“我隻不過擔心你是王重陽。”
“小友真是愛說笑,王重陽生前號稱大宋武林第一高手,老道我何德何能能與他相提並論?”
白衣老道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揚。
“既然你不是王重陽,那為何全真教內全是你的人?”
聽聞此言,白衣老道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那小友就當我是王重陽好了。”
李也自然是在說笑。
隻不過在白衣老道的謀劃下,說這句話也沒什麼問題。
現在全真弟子已成了白衣老道的助手,李也的敵人。
“可惜......可惜......”
李也感歎兩聲後,也喝了一口酒。
“小友在可惜什麼?”
“我隻是在可惜,你不是王重陽。”
“小友一會說我是王重陽,一會又說我不是王重陽,那我到底是不是王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