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不會做秦國的走狗。”
“我本就是秦國人，何來做狗一說？”
“所以你不是王重陽。”
“小友深夜來此，就是為了逞口舌之快？”
白衣老道舉杯邀月。
自己喝了一杯。
敬了月亮一杯。
他將酒倒在地上。
以往這個時候，總有一個人要死在他手上，或者因為他而死。
“我是來殺你的。”
李也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殺我？”
白衣老道笑了，“年輕人總是喜歡打打殺殺，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
他轉過身來看向李也。
不是因為害怕李也偷襲，而是很好奇李也如何殺自己？
宗師和大宗師兩個境界的差別雖然隻有一個字。
但實力差距卻是猶如天塹。
李也並不著急。
“你不相信我能殺你？”
“年輕人有自信總是好事，而且我聽說你有一把刀，一把例無虛發的刀。”
“你想見識一下？”
“我的確想。”
“你會後悔的。”
“死人不會後悔，如果這把刀真的是例無虛發的話。”
李也點點頭。
小刀便出現在他手上。
這是一把再平凡不過的小刀，哪怕在月光下，它的光芒也很黯淡。
白衣老道的眼神明顯有點失望。
他本以為這是一把驚天地泣鬼神的刀。
“這把刀很小。”
“但它很快。”
“有多快？”
李也想了想，才緩緩道：
“你看見它的時候，你已經死了。”
“我現在看見它了，但是我還活著。”
李也忽然覺得這個老道很討厭。
見李也不說話，白衣老道又轉過身去，一邊喝酒一邊欣賞天上的彎月。
天就快亮了。
“年輕人，我有一個建議，你要不要聽一下？”
“我的酒壺已經沒有酒了，如果你的酒足夠烈的話，那我願意一聽。”
李也隨手將酒壺扔在地上。
剛好接住白衣老道扔過來的酒壺。
白衣老道酒壺裏的酒也不多了。
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李也一口氣將酒全喝光了。
甚至還晃了晃酒瓶，不想浪費一滴。
“你不怕酒裏有毒？”白衣老道笑著問道。
“不怕。”李也很直接。
“哦？”
“如果一個大宗師殺一個宗師還需要酒裏下毒的話，那我死得倒也不算冤枉。”
李也說著將空酒壺扔回給了他。
“哈哈哈哈……”
白衣老道哈哈大笑起來，“我越來越欣賞你了，我甚至有點懷疑你不是宋國人。”
“那還是談談你的建議吧。”
“既然你已知道我是秦國人，那必然知道大秦已滅六國。”
“秦國與趙國決戰於長平，秦軍坑殺趙卒六十萬，天下誰敢不知。”
白衣老道笑了笑。
“天下人隻知秦軍坑殺趙卒六十萬，卻不知決戰前趙軍統帥已被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