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循著聲音找去:
“你該是一個魂魄吧,不能投胎,孤獨寂寞的漂泊了這麼多年,一定很痛苦,或者你前生曾經受過很大的苦楚,讓你痛苦成這樣,你可以說出來,說給我聽,或許心裏會好受些,”
“其實我們倆很像,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呆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裏,麵對著一群奇奇怪怪的人,那些人,每個人都想從我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沒有人在意我,也沒有人會聽我說話……”
她的眼淚落進水裏!而他的心抽緊了,她說出的竟是他心裏不願意說的話,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女子,隻想將她抓住,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這塵世的唯一的牽絆,竟不願意放開。
……
感覺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他勾起嘴角抓住她的手。
“在想什麼?”將臉伏在他背上,她輕聲問道。
望著院子中的梧桐樹,他的臉上綻出笑容,說,“想你!想著那個有著半弦月的夜晚,梧桐樹上的葉子一片片落下,那個我愛的女人在我懷中!”
她聽了,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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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帶著一群人凶神惡煞闖進來的時候,葉藍正坐在案旁,對著一張絲帛,全神貫注的畫著一副畫,很長時間沒有心思去做自己的本行,再次做起來時竟然感覺吃力,而用慣筆刷的手,也很難適應毛筆的鬆軟。
夏夫人的臉色好像要吃人一樣,青白的嚇人,來不及說話,葉藍的手已經被兩個粗壯的女人抓住。
有人將一卷東西扔在她麵前的地上,她低頭看,發現那是一遝細麻布,很眼熟,然後發現上麵的血跡,明白過了,不由沮喪到了極點:那是被她用來當做衛生巾的…….
“你的膽子真是不小!”夏夫人說,隱忍著怒氣,幾乎要咬碎口裏的貝齒,葉藍感覺到一股涼意順著脊背慢慢升上來,連忙低下頭。
“夫人?”有人湊過去,向她詢問如何處置地上跪著的女孩,夏夫人皺起眉頭,思索了半晌,挑起手指指著她,帶著一臉厭煩平靜的說,“亂棍打死吧,心思太多,放在司馬身邊不好的!”
抓著她的兩個人聽了將她往外麵拖去,葉藍目瞪口呆,卻又無可奈何,這樣死掉實在太冤枉了,明明不是因為她,這位夫人卻根本不問。
有人推開抓住她的人,將她摟進懷中,她抬起頭,看到他一臉怒意:“我的人自己會管!母親不需費心!”他說,冷眼看著圍在周圍的仆人。
“征舒!”夏夫人聽了,連忙站起來向他解釋,“她並未懷孕,你已為她所騙!”
“我知道!”他說,因為感覺自己做了虧心事,便轉過頭,“是我讓她假裝!”
“你!”夏夫人氣的哆嗦,指著他,感到傷心不已,便質問道,“你怎能如此欺騙你母親?”
“情非得以,還請母親見諒!”他趕緊解釋。
“都是為了她嗎?”她聽了,卻惱火起來,指著他懷中的女孩,回頭向自己隨從下命令,“來人,把這女子弄出去殺了。”
“誰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剝了那人的皮!”他連忙護她在懷中,然後不冷不熱的說。
旁邊的人聽了,都不敢上前,一個是夫人,一個是司馬,兩個都不能得罪,所以隻好不動彈了,夏夫人沒有辦法,隻能用手指著他,不一會兒氣的渾身哆嗦。
“母親,我已經長大了,還請你……”征舒無可奈何,隻好向她求道。
夏夫人聽了,才吃驚的發現麵前的兒子確實長大了,看到他和那女孩,心裏感到幾分淒涼,便指著他,冷笑說,“好!好!我是管不了你了,我是管不了你。”說完,怒氣衝衝的出了院子,駕上馬車連夜趕回了采邑。
是管家向子南報的信,才讓葉藍有幸才逃過一劫,至於那個向夏夫人告密的人,葉藍不想追問。
…….
這天,子南閑下來,兩個人坐在屋子裏下圍棋,鳴蟬衝進來,抱住子南的腿,葉藍被嚇了一跳,看到鳴蟬眼淚汪汪的,渾身打著哆嗦,“求求你,不要送我出去,不要把我送給那個人。”
子南沉著臉,麵無表情的推開她,說:“去那裏並不算委屈你,你該對他不陌生才是!”
葉藍聽的一頭霧水,感覺子南要將鳴蟬送走了。
“不要,大人,”鳴蟬痛哭起來,伏在地上,肩膀顫動著。
子南別過頭去,讓跟在後麵的兩個家人將她拖走。
鳴蟬見狀,慌忙無著,匆忙中抓住葉藍的胳膊,向她求道,“求求你藍姬,不要送我出去!”
看著鳴蟬一臉的哀傷,葉藍心中竟有些戚戚然,想起不久之前她也曾經對他說過同樣的話,連忙抓住她的胳膊,不讓人拖她出去,向他問:“子南,你要將她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