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姐變態了(1 / 2)

夜半時分,村中響起了琴音,楚歌輾轉難眠,便回味著這悠揚的琴音。

琴音的旋律楚歌很熟悉,正是今天村老彈過的,不過村老彈出的音律淒愴悲涼,讓人萬分感傷,而夜半的琴音卻是美妙悠揚,是一陣唯美的享受,聽者定心安神,心靈愉悅!

楚歌翻身起床,循著琴音而去,果如楚歌所料,琴音是從村中的那棵千年梧桐上傳出,必是那紅衣少女所彈,楚歌坐下來靠著千年梧桐,一邊飲著村長帶來的佳釀,一邊欣賞這琴音,也許是經曆了太多的生死艱辛,楚歌聽著悠揚柔和的琴音頓時覺得很舒心,很享受。

“這酒辛辣苦澀,為何你們都愛喝?每當我彈琴時,村老都像你一樣抱著酒壇痛飲!”

不知何時,紅衣少女朱顏站到了楚歌身旁,楚歌竟然毫不知覺,直到紅衣少女幽幽歎道,楚歌這才發覺,而琴音於這一刻斷絕。

楚歌依舊閉著眼睛,仰麵猛灌幾口烈酒,“或許,村老喝的不是酒,是過往痛苦的回憶,酒若醉人,便能止痛!”

“若酒不能醉人呢?”朱顏略帶好奇地接過楚歌手中的酒壇,放到鼻尖微微一嗅,眉頭再次緊緊皺起,“這酒真能醉人?”她滿心狐疑地舉起酒壇飲了一口,入口很辣,到喉嚨就開始發熱,到腹中就像火燒一樣,如同一股莫名的東西在心裏熊熊燃燒,讓她有一種輕飄飄的醉然之感!

“酒不醉人,人自醉!”楚歌終於睜開眼睛,看著朱顏眼神朦朧而迷離,臉頰一抹紅暈,接過酒壇,再次痛飲幾口,而後開懷大笑,朱顏不知所以,微抿紅唇,凝視著這個陌生而神秘的男子。

楚歌起身,踉踉蹌蹌地朝著村外走去,朱顏看著楚歌瘦削的背影消失在小巷的盡頭,微微有些失神,而後從地上輕盈躍起,臨空翩然飛舞,衣袂飄飄,緩緩升入梧桐樹上,倚靠在千年梧桐樹上的木屋木欄邊看著在山村周圍尋尋覓覓的楚歌。

楚歌來到村旁的一片竹林中,這些竹子青翠如玉,在月夜之中泛著幽藍,隨風輕吟如絲弦撥彈,又如珠走玉盤,音幻萬千,嫋嫋不絕。玉竹靈氣氤氳,乃是珍稀的青靈醉月竹,竹葉如一片片彎月懸掛,煞是美麗。

楚歌撫摸著一根仙竹良久,終於戀戀不舍地折斷,截出三尺來,精心刻飾著,不久,一根青靈玉笛成形,楚歌抱起酒壇將壇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飄逸地躍起,坐在玉竹從中,眾多的玉竹如同玉毯,又似搖籃。

楚歌帶著醉意,銜起玉笛,吐納一口氣,便醉情地吹奏起來,起初輕揚,如空穀風吟,悠然輕靈,歡暢美妙,繼而笛音一變,粗獷而熱烈,豁達而悲愴,最後慢慢低沉下去,微顫的笛音帶著傷感,淒楚、悲涼、隱痛……

朱顏在千年梧桐樹上聽著這笛音,初始露出了微笑,隨後微笑靜止,清淚滑過臉龐,臉上留下了笑淚合流的神情,這次,她是真的醉了!

此時,在村外的一個山坡上,響起了同樣淒愴傷感的琴音,琴簫共鳴,兩道截然不同的音律,卻離奇地相合在一起,一個傷,一個痛,如此莫名的契合,讓人忍不住眼淚簌簌落下,聽著琴音,柔腸寸斷,聞著笛聲,心肺俱裂!

或許,他們都有痛苦的經曆與往事,兩個年齡相差懸殊的人,卻都像一個飽經風霜的過來人,此時驚異的不僅是朱顏,還有上坡小樓上那個半白頭半黑發的村老。

笛聲漸消,楚歌在竹林深處昏昏睡去,他在睡夢中,又經曆了一番過往的歲月,夢回那個東都楚族、那個南藩天門、那個幽幽、那個柳月……

第二日清晨,楚歌聽到村裏熱鬧的歡笑聲,在竹林裏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身上散落著幾根雀翎便向著村裏那棵參天的梧桐樹望去,朱顏倚著欄杆,吃著仙果。

楚歌搖了搖頭,從竹林裏走出,這時從村外的山坡上下來一隊村名,有的扛著獵物,有的抬著仙果,個個喜笑顏開,三四個童子啃著仙果蹦蹦跳跳的走到楚歌跟前,遞給了楚歌幾個翠紅的仙果,楚歌頓覺肚內饑餓,趕忙接過,揉著童子的頭。

他一邊吃著仙果,一邊向山上望去,看到幾隻魔獸匍匐在山坡上,這些食物都是村民從魔獸背上搬來的,看情形村民似乎與魔獸很友善,一點都不懼怕這些猛獸。

真是一個安樂村!童子們拽著楚歌的衣角嬉鬧,楚歌雖然也才十五年華,但經曆了諸多種種,變得老沉持重,早已沒有了這顆童心,被幾個童子鬧得不知所措,在廣場上幹轉悠,梧桐樹上的朱顏看著抿嘴笑個不停。

楚歌來了脾氣,三兩下將三四個童子全部架到自己身上,兩個肩膀各一個,雙手各抱一個,樣子像極了村裏的漢子,更逗得朱顏笑得前合後仰。

“朱顏姐姐,我們也要上去玩!”楚歌慫恿著四個童子異口同聲地央求著朱顏。

朱顏玉手一揮,四道紅色的極為溫和的靈力飄落而下,環繞著四個童子,隨著朱顏的玉手輕抬,四個童子被帶到樹上,楚歌對著大樹伸著雙手,很是尷尬,不禁撇了撇嘴,厚著臉問道,“我可以上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