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承認張氏的權利。”寧天爵麵不改色,他猜到張思倪接下來會說什麼,但是……
張思倪毫不在意的抓開自己的襯衫衣襟,嬌好玲瓏的身材曲線被一張遍布灼傷的醜陋疤痕包裹。外表光鮮靚麗的服飾之下,是十年前大火的印記。那醜陋疤痕或焦黑或紅粉,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天爵哥哥,我們有著相同的痛苦記憶,你痛在心裏,我痛在身上。我們明明是一對苦命的人,為什麼不能相守在一起呢?”
張思倪含淚控訴,她是多麼渴望與他相愛相守到老,彼此撫平那傷痛,讓自己不必活在恐懼和仇恨之中。
寧天爵的眼睛濕潤了,堅硬的毅誌在張思倪的一身醜疤前瓦解,
他所有的狠心都不能再繼續下去。
鳳卿卿從他的懷裏跳下去,她扭扭酸痛的腰,說:“張思倪,你可真不要臉呀。連我們D組織的偽裝假皮都利用上了,我該如何誇講你呢?說你手藝不錯?還是學習能力很強?”
“你胡說,我……我這是真的傷疤。”張思倪裹緊衣服,她緊張的後退。
鳳卿卿嗤之以鼻,從自己隨身的小布包裏拿出一塊假皮,“瞧,這才是D組織裏最值錢的假皮,你那種隻夠騙騙外行人。”
巴掌大小的一塊假皮在她的巧手下貼在頸側,她又拿出小布包裏的化妝品,簡單的弄幾下,一個流著鮮血、皮開肉綻的傷口出現了,並且能看到被割斷的白色筋絡。
“寧天爵,我也受傷了,好痛啊!”鳳卿卿皺著小臉,指指自己的頸側,又理直氣壯的指向張思倪,“你瞧,就是她害我受傷的。”
寧天爵有點抓狂,他到底該信誰的?
鳳卿卿嘿嘿笑,從小布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子,說:“張思倪,你敢不敢讓我把這瓶油擦在你的疤痕上?”
“不行!”張思倪緊張的背過身子,“鬼知道你那瓶子裏裝得是不是硫酸呢。”
“哦。”鳳卿卿打開瓶蓋,倒出幾滴在掌心,然後撫摸自己頸側的假皮。幾下揉搓,假皮被完整的卸下來,她的皮膚沒有半點被灼傷的樣子。
寧天爵看向張思倪,“既然你說你的傷痕是真的,試試又何妨?”
“天爵
哥哥,連你也懷疑我!”
張思倪怨怨的含淚瞪著寧天爵,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記憶中,他總是嗬護她,關心她。好多次她犯了錯,爺爺要罰她,也是他為她擋了戒尺的懲罰。
“天爵哥哥,你變了!你變了!”
張思倪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不能接受寧天爵的改變,她要回到從前。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成為他的妻子。
“天爵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是寧爺爺和我爺爺早就約定好的。”
“未婚妻?我承認過嗎?”
寧天爵站起來,搶走鳳卿卿手裏的小瓶子,抓過張思倪的一隻手倒上藥水,然後閉著眼睛,憑感覺控製著張思倪的手去搓弄那塊巨大的灼傷疤痕假皮。
“天爵哥哥,不可以!不可以!”
“天爵哥哥,我承認,我騙了你,我沒受傷!”
“天爵哥哥,不要!”
張思倪悲淒的大喊著,因為揉搓假皮的痛楚令她無法站立,她抱住寧天爵的腿慢慢癱軟在地上,而另一隻手被他的大手握住,用力搓著漸漸鬆動的假皮。
“寧天爵,還是讓我來吧。你倒的藥水太少,會把她的真皮給揭下來的。”鳳卿卿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再不出手,估計張思倪那傲人的綿花就要悲慘啦。
像預先知道似的,鳳卿卿從自己的小布包裏拿出一瓶大的藥水,說:“寧天爵,洪明,你們過來幫忙壓住她,讓她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