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VIP一級護理病房裏,寧簡全身插著無數生命管線,監測儀發出清脆的“滴”聲,小小屏幕上心髒線隨著聲音跳畫出象征生命的起伏線。
專家組仔細觀察數據後得到體征平穩的結論,陸續離開病房。留下最年輕的主治醫師向寧天爵詳述病情的發展和預測到諸多可能發生的後遺症情況。
寧天爵雙手放在褲兜裏握成拳頭,站在床邊凝視病床上麵如死灰的寧簡。這是他唯一的親人,十年前他從非洲部落逃出來,避開敵人眼線孤身去尋找他的人正是寧簡,那年他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
年輕的主治醫師盡職盡責的解釋完就出去了,寧天爵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握住寧簡的手,眼眶發疼。與他同樣修長的手指因為常年握筆和使用手標,寧簡的右手指微微變形。在他單槍匹馬闖蕩龍城商界的時候,是寧簡默默的在背後擔下原本屬於他的重任。如果寧簡因他而
成為廢人,他的餘生將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
“臭小子,快點好起來。”
“喂,爵爺,對可憐的娃兒好一點兒,人家可是因你而受傷的。”
杜甫推門而入,同行的還有洪明。
寧天爵控製好情緒,回頭瞪著一身漢服長袍的杜甫,“你早就站在門外等著關鍵時候出現吧?”
“隻對一半。”杜甫放下一些病人的日用品,伸長脖子瞧瞧寧簡的臉色,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連續了七個手術還能活下來。大難之後必有福,這臭小子要飛黃騰達啦。”
“杜哥,我勸你還是乖乖閉上嘴巴,免得被轟成灰兒。”洪明把日常用品歸置到櫃子裏,然後到門外領著一個中年婦人和那兩個臉上掛彩的保鏢進來。
“主席,護工和保鏢都找來了。”
寧天爵無心管顧洪明找來的人是誰,他揉揉眉心,站起來,“你留在這裏,我和古人出去辦點事兒。”
“是。”
洪明看了眼緊張搓手的中年婦人,在寧天爵轉身之際,他一步擋在婦人前麵,說:“主席,杜哥,我送你們下去。”
寧天爵的思緒沉浸如何向D組織討回公道的計策,沒有注意到洪明身後的中年婦人已經捂著嘴巴淚流滿麵。
洪明送寧天爵和杜甫離開,懸著心也稍稍平複。既然寧天爵沒有發現中年婦人的存在,他先裝啞巴好啦。
一起離開醫院的住院部大樓,杜甫坐上寧天爵的車,把自己的車棄給
司機開回城郊的閑趣小院。而他準備引著寧天爵往楓葉山腳下的新院子而去。
穿過城市中心的主幹道,隨車流駛向龍城和吉城交界的城郊快速路,沉靜許久的車裏有些低氣壓。當然釋放陰鬱之氣的人正是駛駕座上的寧天爵。
杜甫從隨身的荷包裏拿出兩顆酸梅,一顆塞給寧天爵,一顆塞到自己嘴巴裏,閑聊的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沒想到寧簡的親媽還活著。”
寧天爵微蹙眉心,“你腦袋被車門擠了?寧簡的親媽是我親姑姑,她都死了十三年,怎麼會死而複生呢?”
杜甫撇撇嘴角,“難道你不知道,寧姑姑沒有生育能力嗎?”
輪胎與地麵急速磨擦發出一聲刺耳的“吱――”聲,後麵正常行駛的車也險些追尾,在確定沒有撞到之後,司機氣得下車理論,卻在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時,灰溜溜的跑回去開車跑了
話說,坑大款很爽,但坑自己的大老板就不怎麼爽,鬼知道現在坑完,明天會不會被炒魷魚喲。這年頭找工作比找媳婦還難,為了他的偉大前程還是別想著坑大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