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細柳不想被打擾,爬上了枝葉茂密的花樹上。摘了朵盛開的白色玉蘭,別在雙鬢之旁,她伏在粗壯的枝幹上,看著那少年,偷偷掩口低笑。
少年走的急,汗濕了衣衫,俊朗的麵容上布滿了汗滴。他用衣袖拭著額間的汗水,立在樹下,喘息著。
那少年見了碧綠的水,不由鎖了濃眉。看看四下無人,思索了一番,還是抵擋不住水波的誘惑,走到溪邊,將上衣除去。
雖說非禮勿視,雖說女兒家不可窺視男人的身體,但是李細柳,還是透過花枝的空隙,看見了少年****的上身。
後脊之上暗紅色的傷痕累累,令人觸目驚心,細柳被嚇的手臂發抖,抓不住樹枝,身體落了下來。
身上的綢帶纏繞住了樹枝,細柳被懸在半空中,大聲呼救著,雙腳亂踢。
少年急切的由水中衝上岸,顧不上整理衣服,站在樹下,又好氣又好笑:“郡主……你……”
“救我……救我……”細柳喊著。
少年站於樹下,笑嬉嬉的:“郡主,在下大司馬將軍韓聚複之子,韓亂給郡主行禮了……”說罷鞠躬行禮。
細柳惱怒的喊道:“韓亂你幹嗎……救我!昨天不是我的錯……”
“你還說昨天,要不是你打碎了父親的花瓶,我會被父親責罰嗎?”韓亂氣哼哼的說著。
“那不是我的錯,誰叫你傻兮兮的承認,你說是貓不就行了嗎?幹嗎承認……你是自己找打……”
韓亂點著頭,拾起地上的衣物,慢慢的穿了:“既然如此……那郡主今日也是被貓逼上了樹枝,要怪就怪貓去,與韓亂無關……”
“你……韓亂……你救救我……”細柳害怕的查點哭出。
“行,不過你叫我一聲哥哥……我13了,你才7歲整日裏,韓亂韓亂的隻呼其名,也太不懂規矩,難怪娘為了你頭痛。”
哥哥?細柳心裏冷笑著,什麼哥哥,一個大了將近兩千歲的男人,應該叫祖宗才對吧,可是眼前的情景不得不令她低頭
“我……我……,哥哥救救我,我很怕……啊!”絲帶無力支撐下去,斷裂開,細柳嚇的緊閉了眼,身體下落著,她隻能呼喊:“亂,亂救我……”
身體被一雙臂膀托住,細柳睜開了一隻眼,小心的瞅著,韓亂那張無限放大的臉正在眼前。
韓亂放下細柳,一本正經的看著細柳:“細柳……今日才發覺你……長的好醜,好象包子……”說著伸出手來,捏著細柳圓圓的臉蛋。
細柳氣急,看著韓亂,如果這小子在20世紀估計應該屬於運動明星一類,不過絕對是靠臉吃飯的家夥,根本沒腦子。她想去捏韓亂,卻怎奈自己剛及韓亂的腰部,細柳掙脫韓亂的手,縱身跳入韓亂的懷中,韓亂怕摔著了她,連忙摟住她。
細柳瞪著他,伸手捏著他的頰:“你才是包子……”
韓亂笑著,口齒不清的說:“我是包子皮,你是包子餡……”
“你才是……”兩人鬧個不停,完全沒發覺一行人正站在一邊,冷汗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