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樣?”鄧子萌瞥了他一眼,“說清楚。”
鄭宇恨得壓根直癢,心說以後老子要是有機會,一定給你來點皮鞭蠟燭的伺候。卻也顧不上和這人貧嘴,隻是很認真地看著芬蘭蘿莉:“你覺得母親還滿意嗎?”
索菲亞看著這人一臉的急切,臉頰微熱,小聲說道:“皇後殿下很好的,隻是和我聊了聊家裏的事情,和你的一些事情,還有過來以後的生活和學習,對中國的印象,她人很好呀,大貴族家的女主人也見過不少,不過都比皇後殿下差遠了......”
“我看娘娘挺喜歡蘇菲的,”旁邊的鄧子萌插嘴道,“還邀請她以後有空多去宮裏坐坐,陪她喝茶聊天。”
鄭宇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看來......不用在江山和私奔中痛苦選擇了。
隻要搞定了老媽,在自己的個人問題上,皇帝應該就不會有太大阻礙了吧?
私奔帝,不是人人都能豁得出去的。
一時間,鄧子萌在他的眼中都顯得順眼了許多。
想想母親那溫柔中帶著嬌憨,穩重裏帶了點小胡鬧,善良中隱含果決的神態,再想想純潔善良的芬蘭蘿莉即將被這樣一位老媽耳提麵命地熏陶,鄭宇的心中越發地熱切了起來。
得意忘形之下,鄭宇輕佻地抬起芬蘭蘿莉的下巴,摸摸小臉,直到蘿莉羞赧地跺腳不依,方才哈哈一笑,轉身背手走了出去。
夜風習習,雖是初春,可西苑之中卻僅僅是沁涼而已。鄭宇心中炭火一般的熱度,在夜風中,輕舞飛揚。回想這一晚的所見所聞,所得所獲,鄭宇的心頭一陣得意,忍不住就哼了起來:
“涼風有興,秋月無邊,
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
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
可是我有我廣闊的胸襟,加強健的臂腕......”
一身宮廷女官打扮的明月蘭,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曲子?”
“《客途秋恨》,以前一個叫韋小寶的人唱過。”鄭宇扭頭對著她綻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容,“我覺得和他一樣,都是很幸運的人,所以......唱一唱。”
“皇後殿下好像很喜歡蘇菲小姐,”明月蘭輕咬嘴唇,“殿下,看來您的心情真的很好。”
“一般一般,”鄭宇謙虛了一下,“這還隻是上部,還有下部。不過下部是女孩子唱的。”
明月蘭眼睛一眨,笑盈盈地說道:“那您教教我?”
鄭宇心中暢快,對著她一笑,搖頭晃腦繼續唱了起來:
“涼風有興,秋月無邊,
虧我思君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
雖然我不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但我有廣闊的胸襟與君共曆悲歡!”
鄭宇玩味地看著明月蘭:“想學?”
明月蘭和他對視片刻,似乎被風吹了眼睛,轉過頭去。
鄭宇看著這位露出些許小女兒姿態的美女特工,心頭更是舒爽,轉身對著中華宮的方向,微眯雙眼,思緒潮湧,不可自抑。
北京,我回來了。
帝國風流人物,今晚已有見識。大佬們一個個粉墨登場。小職員變身太子,風雲變幻,大浪淘沙,自己依然是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來到這帝國權力的最高中樞。
廣闊的天地就展開在自己的眼前,江山也好,美人也好,就擺在麵前作為才智和能力的獎品。
便是如此,就是如此,隻是如此。
既如此,人生還有何求,還有何懼?
鄭宇站住,叉腿,扭腰,雙手握持,一個完美的揮杆。
明月蘭有些不明所以,低聲問道:“這是......”
“我以前挺佩服一個姓伍的......男人,就要掄圓了活。”